勾搭狀元郎,被嫡長子撞見。
他拎住我,向對方致歉:「管教無方,見笑。」
當晚,被他家法伺候,我瑟瑟發抖。
斯文的他神色淡漠:「還撩嗎?小娘。」
1
我嫁給了大我二十歲的江老爺,不幸,他死在了新婚之夜。
葬禮上,我見到了從京城趕回來奔喪的江府嫡長子,我的繼子,江辭夜。
香火繚繞,他一襲雪白孝服,執香敬靈,眉目清冷,氣質典雅高潔。
若是從前,我斷斷不敢招惹這樣謫仙似的公子,可現在,我可是他娘,小娘也是娘不是嗎?
我主動招惹他。
「大公子,節哀順變。」
「你就是我父親新納的妾?」
不過一眼,他眼底就劃過一抹不喜。
自然,自幼為儒家正統濡養的貴公子不會喜歡我這樣的狐媚子。
我用帕子輕輕掩麵,不以為意:「是,你該叫我一聲小娘。」
「小娘為何嫁與我父親?」
自然是圖家產咯。
我裝出泫然欲泣的模樣。
「哥兒這是什麼意思?我嫁給你父親,自然是情投意合……」
他臉上流露出懷疑的神色。
我隻能裝清高:「我真恨不得一分家產都不要,也免得你們懷疑我貪圖老爺的家產。」
四周沉寂,我偷偷看他。
一雙清冷丹鳳眼,挺鼻薄唇,眉心一點小紅痣,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過寡情冷淡。
他似有察覺,回望過來,一雙丹鳳眼寒波澹澹。
「小娘對父親當真是情深義重。」
這麼好騙,我正想著。
他那清冷低沉的嗓音再次緩緩響起:
「如此便好。父親未留下一分家產給您,我原以為不妥,是我多慮了。」
「?」
原來,江老爺早已立下遺囑,他的家產留給他的子女及育有子女的妻妾。
2
夜深,一人翻窗闖入我的小閣樓。
我抓起梳妝盒朝他砸去:「江停野,你誤我。」
他隨手接住,笑起來,眼含春波,麵若桃瓣,艷絕無雙。
「急什麼,小娘,這路還沒走絕呢。」
眼前這個妖孽似的男人,是江府庶出的二公子,江停野。
是他把我拉上江府這條賊船的。
一年前,繼母把我獻給一個以虐女為樂的老太監,我逃了出來。
慌亂中,撞見正在尋歡作樂的江停野。
我瞥見了他腰上掛著的腰牌——「江」。
江家人,他有護我的能力。
我鉆入他懷中:「公子,救我。」
浪蕩不羈的他順勢摟上我的腰,一雙桃花眼一蕩蕩的,低笑著。
「小娘子,你能給我什麼?」
「公子想要什麼,奴就給什麼。」
他把我抱上一輛鸞車。
鸞帳動蕩,窗外傳來那老太監尖細的諂媚聲:
「二公子若是喜歡,這丫頭給您就是了。」
老太監怕的不是二公子,怕的是江家,江家鍾鳴鼎食之家,有個當了皇後的姑娘,還有個位居首輔的嫡長子,這樣的勛貴之家,誰都要敬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