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陽光灑在那拉提大草原上的一棟小別墅上,使得昨夜突襲而來落在房屋上的雪看起來格外的刺眼,窗戶上的玻璃也發著五彩繽紛的光芒,再配上從那扇打開的窗戶向外湧出來的熱氣,從遠處看來仿佛就像從凡間到了令人心曠神怡的人間仙境,飄飄渺渺,雲霧繚繞,神安心寧。
別墅周邊白茫茫的一片,在左邊的馬棚裏,一匹白色的駿馬電線杆似得站在那裏動也不動,極具人性化的臉上看起來好似很享受的樣子,那時而緊皺的雙眼流露出一絲陶醉,額頭中央的一撮黑色毛發在陽光的照耀下又黑又亮,不經意間透露出一絲銀色的光芒,強壯的身體上那一脹一縮的胸腔給人一種強有力的衝擊,棕白灰的尾巴斜翹直指太陽,很是詭異。
嘶…嘶…吼……
一陣嘶啞切沉悶且伴著野獸慘叫吼聲打斷了正在午恬的張野,“該死的,魔鬼般的妖女都已就位,都已蓄勢待發了,唉......,還是自己的小白要緊啊!”話未閉,一個鷂子翻身越過沙發,疾步前衝,雙手一按窗邊的桌子便上了窗台上,順手在上麵還摸了一根手臂粗的短棍子,銳利的兩眼四處張望,勻稱的身體肌肉緊繃著。
“也不見瞎溜達的的野狼啊,難道跑了?”在附近探測一番未果後,張野滿臉不情願的哼道,照他的話就是那條凶殘的野狼不來就是不給張野的麵子,不給小爺他揍一頓就是瞧不起自己。
“好像不對啊,小白這是怎麼了,以前可不是這樣子啊。”來到馬棚的張野皺著眉看著自己的愛馬。
“這尾巴翹的不是要什麼了吧,我靠…,看這家夥的表情色眯眯一臉欠揍的模樣,不會是逆推了吧,哈哈......,還是給老王打個電話問問,畢竟自己也不懂。”張野誇張的笑著,走到小白跟前撫摸著那它那強壯軀體,拿出手機給老王撥電話。
感覺到主人的撫摸,小白滿不情願的把那碩大的腦袋往張野身上蹭了蹭,那貌似會說話的眼睛好像要有事對自己的主人講,張著大口低聲的嘶嘶著,這可讓張野感到好奇了,小白從來沒有這麼有靈性的,感覺像個小孩子撒嬌似的。
看著電話未撥通,掛掉手機的張野沒好氣望著小白:“好了,別蹭了,乖啊,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雖然知道“對馬彈琴”的效果,但還是問了出來。
突然間,一聲激蕩高亢“龍吼”聲音把張野下了一跳,反手狠狠拍了拍這家夥看起來又強壯寬大了點馬背,氣惱到:“鬼叫什麼啊,不會小聲點嗎,蠢貨,惹惱了別怪沒飯吃,你那個腦袋往哪兒看,跟你講話呢,唉,真是對馬彈琴。”
“快點,到時間我去練功了,這狗屁的功夫看不出有什麼大本事,不過這些年下來還是有點效果的,最起碼從小時候到現在沒生過病。”
這時候小白猛的人立了起來,前麵兩條矯健有力的雙腿狠狠蹬地向上曲盤連帶著身體直立向上,抬頭嘶吼,突然間兩隻鐵蹄猛的向下一踏,接著後麵雙腿的強大助力,強壯的身體爆發出蠻橫的衝擊力向前撞了出去,直接接幹掉了擋板木欄,得意的小白嘶嘶的走向了別墅外側那幾個柏樹下,朝著張野急促吼了幾聲,好似讓他趕緊過來。
張野似懂非懂的,自言自語:“小白你是要我現在練功嗎?得了不需你提,哥也的去。”
盤坐在樹下的大石上張野,其下身盤坐,右腳在前在左膝下,左腳在後在右膝下,上身舒展直立,挺拔似楊,雙臂虛展,兩肘向外拓展,兩手掌麵朝天,似懷內抱太極,一而二,二而一,陰中有陽,陽中有陰。
麵朝東方,兩眼微閉,念守祖竅,舌抵上齶,神在內幻想出一個盤坐的自己模型,意在外驅氣運行。
吸氣時,口微合,肺部瞬間爆炸擴張,用全身的毛孔和鼻吸氣,其氣短快急促。氣從鼻入,稱內氣,沿軀體食道而下進丹田內,其氣:以前以上為正,瞬時間同時左右順三逆三,前後順三逆三行氣;氣從全身毛孔入,稱外氣,接丹田內氣的旋轉吸引之力在丹田外徘徊,混混沌沌,無序運轉。
再以口呼氣時,若有若無,氣若遊絲,其氣細弱漫長。內氣沿任督二脈同時向外,任脈主血屬陰,起於小腹內,下出於雙腿間的“長強穴”為起點從身體正麵沿著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漿穴”,呼氣,督脈主氣屬陽,由“長強穴”向後沿著脊椎往上走,到達頭頂再往前穿過兩眼之間,到達口腔上顎的“齦交穴”,以口呼氣;丹田外氣排除時,氣所過之出,渾身內髒猶若風吹,全身毛發根根的炸立筆直舒展。
鼻吸口呼,一遍一遍又一遍,恍恍惚惚,忘乎所以,時間如流水,已從中午到傍晚,老天爺陰沉沉的臉也放晴了,晚霞半邊天。
不經意間,渾身外其口呼之熱氣遇到吸來之自然的冷氣,在大自然的造化規律下慢慢化為霧氣。
在遠處看,初起時張野那濃密的黑色彎眉搭配挺拔似山的鼻梁若隱若現;過了大概一刻左右,那張黃裏慘著血紅的臉色也慢慢不可見;再過時,隻穿著白色無袖背心的身胸膛和流落出黝黑胳膊的也看不清了;良久,雲霧繚繞彌漫其所盤坐之處,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和著樹上的不斷灑落的雪花,背後的雪白大石山,霧氣下撒歡的小白,恍惚間仿佛得道大仙下凡行走人間,再次略停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