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點頭,“嗯”。

高川和原主提出離婚時,原主已懷有五個月身孕,她想讓高川看在孩子的份兒上不要離婚。

可高川卻讓她把孩子打掉。

原主不舍得,大夫說五個月的孩子已經成了人型。

她去到公婆家裏,想請婆婆看在她肚子裏孩子的份兒上,勸高川不要離婚。

卻無意間在高川房裏發現了,他和她堂姐來往的信件。

原主這才知道,高川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她堂姐。

高川把她父母留給他的房子,改到他的名下,等她堂姐回來一起居住。

她父母留給她的錢,高川對她說存到銀行,其實早都背地裏寄給了她堂姐。

高川和她在一起,從始至終都是為了她的房子和錢

原主深受刺激流產大出血,最終一屍兩命。

高川和宋平惠寫過的每一封信,他都留著。

現在宋平惠下鄉三個月,他們之間寫過的信件沒有原主看到的時候那麼多,也有幾封。

原主記憶中,這個時代對男女關係抓得嚴,像高風這樣一邊和原主結婚,又一邊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應該已經算是犯了作風問題。

高川惦記原主的錢,宋竹人單影隻,孤立無援,隻能這樣做。

“你既然看到那些信,今天為什麼還要和高川去民政局,”老公安問。

宋竹垂下雙眸,“我以為,我以為我能說服自己接受,他把我當做堂姐的替身,但真到要踏進民政局那一刻,我才發現,我根本做不到。”

她的傷心表現的那樣真,老公安都沒察覺出異常。

宋竹又回答幾個問題後,跟著老公安來到另外一間辦公室。

高川和一位年輕公安辦公室裏坐著。

冷靜下來後,高川仔細想了一下。高一的時候,他曾以問作業的理由去過宋平惠家幾次,宋竹應該是聽宋平惠父母說了什麼。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出其他可能。

當著兩位公安的麵,高川解釋給宋竹聽了,然後又對兩位公安道

“警察同誌,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都怪我沒把話和她解釋清楚,她氣性大,才造成這麼一個誤會,現在把話說清楚,我們能走了嗎。”

年輕公安問話高川時,感覺他一字一句回的都還挺真誠,這會兒又聽他主動和宋竹解釋,對他的心裏印象又好了些。

而對宋竹的印象,就剛好相反了。

年輕公安剛要開口準備教育宋竹幾句,一份審訊筆錄就遞到了他麵前。

“你看看”。

年輕公安疑惑著,接過老公安遞過來的筆錄,看完後,他看高川的眼神整個都變了。

年前上頭下令嚴抓亂搞男女關係的人。

他剛剛竟差點讓這小子給騙了,冤枉了人家女同誌,差點就這麼把他放走了。

年輕公安:“師父,我這就帶人去他家,找筆錄上提到的信。”

高川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什麼信。”

老公安道,“宋小姐說,她在你家看到了,你和她堂姐寫的信。”

高川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半個月前他帶著宋竹回家見父母,那個時候,她竟然看到了他和宋平惠寫的信。

可她這十幾天怎麼表現的像沒事人一樣。

高川又想起民政局前,宋竹撕介紹信那一臉決絕的樣子,他頓時恍然大悟,宋竹一直在耍他。

高川看宋竹的眼神一下中多了幾分狠意,“宋竹,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就直說,這一個月我在你身上花費的時間金錢,就當打了水漂,宋平惠是你堂姐,我和她隻是普通朋友,你為什麼要汙蔑她。”

宋竹冷笑,高川和原主在一起,本來就是帶有目的,說浪費時間,那也是在浪費原主的時間。

至於金錢,他們在一起一個月,高川一共請原主看了兩場電影,花了不到三毛錢。

其餘時間不是帶她去逛公園,就是帶她壓馬路。

為了維護他在原主心中的形象,他倒是沒讓她花一分錢。

宋竹隻要想想高川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女主,心中的冷笑就變成了大笑。

高川以為寄錢給宋平惠,等著她回城,最終就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可他不知道,幾年後,宋平惠會和男主帶著他們的孩子一起回來。

高川到時不僅心願落空,宋平惠知道他對原主所做的一切後,也和他斷絕了來往。

高川傷心欲絕,喝醉酒意外跌倒就這麼摔死了。

他從原主手裏搶走的房子,最後成了男女主的愛巢,那些年寄給女主的錢,才是切切實實的打了水漂。

宋竹這會兒再看高川,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像是一個笑話。

宋竹從上衣口袋掏出三毛錢放到桌上,對高川道,“既然你們隻是普通朋友,等公安同誌看過信,自然就會明白,你這麼激動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