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真心地祝福他。
“你跟藍橘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重要。”
別來禍害我,都滾得遠遠的。
楚北笙聽她這麼說,還以為她在賭氣。
“我……”
他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藍枳才好,最終隻是輕嘆一口氣。
“你在族中安心養身體,我和藍橘會好好照顧你。畢竟你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藍枳把身體轉過去,隻留個後背給他。
楚北笙當她傷心難過,可他們如今身份有別,自己也不好與她太過親近。
他最後留一句“好好歇息”,離開房間。
等這晦氣的家夥終於走後,已經變回青春麵貌的藍枳拿起碟子裏剩下的兩塊點心,一塊接一塊塞入口中,臉頰鼓起來,咀嚼不停。
她要把肚子填飽,才有力氣對付楚北笙藍橘這兩個討人嫌的家夥。
吃得差不多了,藍枳用手摸摸自己的腹部,呆呆地坐著。
不知道陶師父能不能順利找到百裏。
百裏……
藍枳腦海中盡是程百裏小時候,抱著比他個子還要高的劍,嚷嚷著要保護她的模樣。
一去經年。
……
陶眠跟隨著小紙人,進入一個無人山洞。
此地仍處於南瞻洲的地界,隻是更加蠻荒,四處不見人煙,有的隻是比人長得還高的雜草和參天的樹木。
這地方的生靈仗著無人打擾,長得相當隨便。就在剛剛,陶眠眼睜睜地看見一個比他腦袋還大的屎殼郎從他身邊爬過去。
他露出一言難盡的神情,抱起好奇的陶土,就要往山洞內走。
山洞內的氣息很雜,小紙人似乎迷失了方向,在原地打轉,轉了好幾圈,有點慌張。
“怎麼了?”
陶眠彎腰遞出手掌,紙人跳到他的掌心,在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一大段話。
“好,我知道了。”
原來是程百裏的氣息在這裏驟然變得很弱,似乎是他們進入山洞之後,啟動了某種陣法,這些奇異的花草香氣,掩蓋了程百裏的蹤跡,讓小紙人們困惑無措。
“這回怎麼辦呢……”
陶眠心裏琢磨著如何是好,在他腿邊的陶土低頭嗅嗅那枚掛簽,忽而將它叼在口中,瘋了一樣往前沖,一邊沖一邊汪汪叫。
陶眠:?
“等等,陶土!”
他追著突然發癲的陶土向前,隻見陶土聽在了洞窟的盡頭。這裏空無一物,陶土卻用爪子不停地刨著一麵洞壁。
那裏似乎藏了什麼東西。
陶眠垂著手臂,手掌一張,桃枝便滑入他的掌心。
他用桃枝輕輕點著陶土的腦袋,讓它到旁邊去。隨後將手中的桃枝用力插入洞壁,再向後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