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舟不在意外人的眼光,隻要聽小陶仙人的安排就好。
但李風蟬在顯眼的同時又很清楚自己的丟人之處,所以她比起陶眠還是收斂很多。
至於陶眠本人,就很理直氣壯了。
“知道大家都很期待我們三個,但也不用呼聲這麼高。吳某人平素低調,不喜歡這樣張揚。”
其他人恨不得丟東西砸他,但考慮到門內規矩和修士形象,強行忍住了。
不能動手,但動動嘴還是可以的。
有弟子仗著自己站在人堆裏,又個子矮沒人注意,就對陶眠遠遠地喊。
“吳老二!你和沈泊舟昨日突然大打出手,擾亂試劍大會,破壞門內規矩,不老老實實受罰,還要在這裏明目張膽地出現?”
薛瀚本來在喝茶。說實話,山頂這麼大的風,茶剛倒出來就吹涼了,薛掌櫃還堅持地硬品,也算是一種精神。
聽見那弟子叫陶眠在外的全名,他一口茶嗆住,險些不雅地噴出。
旁邊的李宗主本來就受不了他在這麼大的風裏還要附庸風雅,現在心裏暗笑,表麵假意關切一句。
“薛掌櫃,沒什麼大礙吧?”
薛瀚知道他在冷嘲熱諷,也假笑著回。
“無礙,多謝李宗主關心。”
另一頭,陶眠循聲望過去,那剛剛對著他喊話的弟子,這會兒又把頭一低,隱藏在人堆裏麵了。
小陶仙君嘴角下撇,但立刻又揚起來。
“那位藏著頭的師兄,我看到你了。你不用這麼關心我,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
“……”
回應他的隻有那位師兄惱羞成怒的一句——有病!
陶眠把人懟兩句之後,心滿意足。他是不在意什麼桐山派的門內規矩。
他又不是這門派的人。
現在桐山派的弟子對他敵意這麼大,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其實還是怕他拿下掌門候選人一位。
別說陶眠,哪怕黃連羽得到這個位子,也未必能服眾。
不過是“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在作祟罷了。
吳掌門看見氣氛不對,清了清嗓子,站出來一步。
“道嗔長老,盡管剛剛那位弟子的言論較為冒失,但昨日發生的事情,在場的諸位,從遠道而來的客人,到門派上下,都看得一清二楚。
讓你這幾位弟子再參加試劍大會,恐怕是不大合適。”
道嗔對於吳掌門這番言論也早有應對。他和小陶仙君隔空對視一眼,後者眨了眨眼睛,暗示他按照之前串通好的話說。
道嗔長老收回目光,隨即望向吳掌門。
“掌門,大弟子和二弟子縱然有錯,但三弟子並未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