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堂的人挎著藥箱在其中穿梭,應該是在給受傷的人治療。
陶眠撐著徒弟的身子,正要進入殿內,找人幫忙。
但站在門外的幾個弟子把他們趕出來了。
他們惡聲惡氣,沒一點好態度,見到師徒二人就要把他們推遠。
陶眠兩隻手扶著徒弟不方便,是李風蟬拔劍護在他們身前。
少女的柳眉一豎。
“幹什麼!”
幾個弟子方才在試劍大會上見識到了李風蟬的實力,知道她連邱林師兄都能一劍秒,不好招惹。
他們囂張排斥的氣焰稍稍削弱,但依然不肯讓陶眠他們進入。
其中一個高個子的弟子說道:
“這裏隻給桐山派的人和來客使用,外人不得入內!”
這就把陶眠和沈泊舟劃成外人了。
在他旁邊的弟子補充。
“再說,把大會攪得一團亂的就是眼前這兩個罪魁禍首!現在放他們進來,難道是要讓他們把司禮堂也一並拆了嗎!”
“這裏麵是有誤會的,”李風蟬雖然自己搞不懂狀況,但小陶和小沈都是她的自己人,她無條件地護短,“再者說,孰是孰非,還能輪到你們幾個弟子說了算?最起碼要等到小吳和小沈的傷勢恢復,再有掌門和長老審問吧!”
“你想得倒美!真以為有大長老在,就能為你們三個撐腰呢?我說李風蟬你別和他們攪和在一起。否則到時候連你也跑不了!”
“你算什麼東西,在這裏狗叫?”李風蟬受不了,“我、小吳、小沈身為道嗔長老真傳弟子,出事了,是要掌門長老共同商論決定。你是覺得你能替掌門決定,還是替長老代言啊?”
“你……伶牙俐齒!”
“夠了。”
一道低沉的男音自幾位弟子身後傳出,弟子們認出這道聲音的主人,紛紛讓開路。
陶眠三人順著那道逐漸變闊的縫隙看去,一個黑色長髯的中年人走出來。
這人正是司禮堂的堂主許茂。
許茂把堂內的弟子們訓斥了一頓,說他們僭越還多嘴,自己領罰。
然後他看著對麵的三人,露出有些復雜的眼神。
他和道嗔長老交好,知道他們三個是道嗔的弟子,也不好多為難。
但現在堂內收留的好些弟子無辜受罪,還有賓客們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再把始作俑者請進門,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他隻好嘆一聲氣,把三人請出去。
“三位,當下堂內已經沒有空餘的地方能容納你們,還是直接去醫堂吧。那位額頭有傷的弟子,應該是不能耽擱太久。”
“堂主,”李風蟬認出這人就是許茂,她有些急迫,“但是醫堂的弟子現在都在這邊忙碌,就算我們去了——”
許茂把手一伸,準備送客。
“各位,請快去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