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對這個位子似乎不在意。”
“我在意啊,”陶眠道,“如果不是有更好的選擇,我肯定會在意。”
他不好跟道嗔長老明說,他在家是有一座仙山繼承的人,根本看不上桐山派的地盤。
何況桐山派的事兒,復雜著呢,他可不想被拖入這灘渾水之中,沾得一身泥。
道嗔長老聽他嘴上說著“在意”,表情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也笑了。
“看來是桐山派留不住你這外來的客。罷了罷了,我也不再多言,否則你要煩的。
桐山派管教弟子甚嚴,課業是缺不得的。不過,我可以為你想個辦法,讓你躲幾天清閑。”
“是何辦法?”陶眠的眼睛一亮,“長老別賣關子啦,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
李昌化在醫堂昏迷三日之後醒來。
其實他身上的傷不重,但心裏的傷重。他被陶眠聯合沈泊舟狠狠打擊一通,不但失了麵子,甚至對自己的水平也產生懷疑。
怎麼會毫無還手之力呢?
唉!
李昌化在夢中都要重重嘆氣。
三日後的一個清晨,他終於從連連的噩夢之中醒來。
睜開眼睛。
窗外天光朦朧,晨間的清涼氣息入窗,叫人神清氣爽,此時還未到日頭升起的時分。
李昌化試著動了動手臂,有些口渴。
他注意到自己是在醫堂的一間客房休息。因為平時修習練劍大小傷不斷,所以門內的弟子對於醫堂都比較熟悉。
房間內還有另外的呼吸聲。
李昌化現在躺在一張窄窄的竹榻上,房內還有一張拔步床。
那呼吸的聲音就是從床內傳來的。
李昌化有點奇怪。
現在又不是什麼鬥法大會召開過了,醫堂應該沒有那麼多的傷患才對,床位不緊張的。
那怎麼會讓他和另外一人住在同一間?
李昌化想要坐起來,看看對方到底是誰。但他因為躺得太久,身子發麻,第一下竟然沒能順利起身,還不小心碰掉了旁邊的藥瓶。
藥瓶碎了,也驚醒了床帳內的人。
那人披衣起床,撩開帷帳,打著哈欠來到李昌化的竹榻邊。
李昌化躺在榻上,一張熟悉但可氣的笑臉出現在上方。
“哎呀,李師兄醒啦?”
“……”
李昌化有被晦氣到,巴不得自己再昏過去。
“你怎麼在這裏!”
他對陶眠怒目而視,後者懶洋洋的,又伸了個懶腰。
“師兄這話說的,這幾日可都是師弟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你。寒心,太寒心了。”
“……”
李昌化真的想說一句晦氣,真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