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這麼笨了,做夢還要弄個謎題給我猜!猜猜猜,猜什麼猜?煩得我要死……”
五弟子此生最恨謎語人。
陶眠叫她先別激動,兩人就麵對麵坐在臥房的方桌兩側,麵前擺著陶眠端來的帶餡兒點心,和一壺散發著裊裊熱氣的茶。
師徒兩人對了對昨晚的夢。
“我夢見你了,”陶眠開門見山,“是小時候的你。”
“噢?”榮箏不生氣了,而是對陶眠的夢起了興趣,“你看見我了?怎麼樣,我小時候是不是聰明伶俐又可愛?”
“這很難評,”陶眠一本正經,“因為你認我當爹。”
“……”
榮箏捶了下桌子。
怎麼在夢裏都發癲!
陶眠給榮箏講了她如何聲情並茂地要錢,並且憑借著死皮賴臉的精神,硬是給自己蹭來一份工作。
“那個少年人的臉,我不認識。我見過杜鴻的相貌,跟他不是很貼合。我想……或許那少年,是杜懿。”
陶眠把自己這邊的消息傾倒而出,他也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反正說錯了,能從榮箏那邊求證。
但榮箏露出了苦惱的神情。
“這回我可和你對不上啊,小陶。我夢見的還是那棵枇杷樹、樹下的杜懿,這次杜懿跟我開口說話了。
他說‘風箏,你終於回來了’。”
第95章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然後呢?”
“……沒了。”
“……”
比起陶眠的滔滔不絕,榮箏三言兩語,簡短得很。
一時間分不清誰才是和杜懿有牽扯的人。
朝陽未升,山林爽氣入窗,正是夏暑時節最舒服的時辰。
榮箏和陶眠對坐,桌上殘燭如豆,兩人麵麵相覷。
“小花,”陶眠蹙眉道,“你是不是睡眠質量太好了?人家杜懿在夢裏還沒來得及說後半句,你就睡死過去了。”
“還真是。”
提起這個話題,榮箏略顯心虛。
“影衛的日常是黑白顛倒,但我春困秋乏冬藏夏打盹。
師傅為了訓練我,就用繩子把我的劉海兒吊起來。”
“之後?你可有改善?”
“我改了啊,我再也沒梳過有劉海兒的發型。”
“……”
知錯就改,但改得不對。
眼下的局麵很尷尬。陶眠這邊單方麵地推進劇情,進度飛快,而榮箏那邊幾乎等於毫無進展。
相當於師父一個筋鬥飛出十萬八千裏,回頭,徒弟還在起點給小毛驢拴韁繩呢。
陶眠很無奈。
“明明是兩個人的故事,怎麼偏偏要有我的姓名。”
雖然小榮箏很有趣,但這事情不合常理。
“再說夢裏的那個你已經要跟著杜懿回閣了,我繼續跟著偷看是不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