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不要我幫忙了?”元灑金抬手冷酷的將小紙人彈飛。
“要要要,大人你這邊走,小的這就為您帶路。“
......
“你聽說了嘛?這老趙家得罪了河神大人,他家田地昨天晚上被河水衝得稀巴爛。”
“下了半個月雨田地被衝毀也不稀奇啊。”
“你是不知道,這趙家自從主持祭祀開始,他家田地那叫一個風調雨順,那田裏長的苞米比我腿都粗,那麥子一畝地能收兩千斤。
你說他家有沒有古怪,我看這雨就是他們惹怒了河神大人,隻可憐我們遭了殃。”
“可拉倒吧三狗子,人一天去五回地裏,吃住都在田邊,你三天去得了一趟不?人糧食長得好是人家的本事,你個大老爺們在這裏嚼舌根,下次就該把你拉去沉河。”
岸邊的人群頂著雨等著祭祀,這樣的爭吵不止在一處發生。
吉時到,請新娘…
隨著喜氣的鑼鼓聲響起,喜婆背著新娘子從河神廟內走了出來。
新娘子頭上蓋著鴛鴦頭帕,嫁衣上繡的是栩栩如生的龍鳳團紋,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搭在喜婆肩膀上的一截皓腕。
膚如凝脂的手腕上戴著隻木鐲,乍眼一看那鐲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這魏家姑娘看著頂頂漂亮,這老魏家怎麼舍得送閨女去送死啊?”人群裏的趙德慶雙手插在袖子裏,踮著腳張望著。
“呸呸呸,今天可是河神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哎呀,前麵要散喜糖了,讓一讓讓一讓。”說罷穿著粗布補丁的婦人就往人群中擠去。
人們都爭著往前擠,好搶到個靠前的位置多撿幾顆糖。
被人群擠得前倒後仰的趙德慶依然在人群中插著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紅事白事,白事紅事,你說你辦的是什麼事兒?”說完他瞬間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在原地,周遭的人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依然狂熱的繼續往前擠。
察覺到元灑金身形一僵,陶美腰所化的喜婆傳音道:“怎麼了?是穀大人回來了嘛?”
“你剛剛有聽到人群中什麼奇怪的聲音嘛?”元灑金的聲音從蓋頭底下傳來。
“有啊,底下不都叫著‘三年抱倆、一胎八個、全是兒子’這些話嘛?你聽聽這是人說得出來的嘛!豬都不一定能一胎八個。”
陶美腰耳朵裏全是這些分不清是祝福還是詛咒的吉祥話,比這更怪的聲音的確沒聽見。
元灑金對此翻了個白眼,不過剛剛她的確聽到有一道蘊含著天道氣息的話語。
不等她有所反應,河裏傳來的巨大水流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神魚來啦!神魚來啦!河神沒有降怒於我們!”
岸邊的眾人看見數十米長的巨大石魚躍出水麵,驚呼聲此起彼伏,一種莫名的狂熱在人群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