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這裏是梁河東不是河東,怎麼可能有回南天啊?!”陶美腰驚慌失措的使勁蹬腿,手裏捧著的花生被甩得到處都是。
回南天回的是水,這屋裏回得可是酸溜溜的醋。元灑金撿起花生剝開殼就這小紙人的”踢踏舞“吃了起來。
“喏,我不正在和異性交往嘛?”元灑金見陶美腰頭都快甩掉了,大發慈悲的指點道。
此話一出陶美腰哪還能不知道是自己說錯話惹怒了榻上的穀鷺。
她眼珠子滴溜一轉,諂媚道:“今日這出河神娶親的戲,既沒有河神也沒有新娘子。
但是咱肯定不能真去河裏投個活人,隻能求神通廣大的穀鷺大人來演這出戲了。”
看出穀鷺神色不耐,她接著又道:“既然大人扮演河神,那麼新娘非元大師莫屬了,小的在這裏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果然不出陶美腰所料,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她身上的水漬瞬間消失。就連周身的紅紙顏色都越發鮮亮了起來。
死道友不死貧道,元灑金你自求多福吧,我陶美腰可惹不起這尊大佛。
從紙人眼睛裏讀到這句話的元灑金嘴角微微抽搐,賣友求榮的東西。
元灑金不看穀鷺都知道這家夥肯定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轉移話題道:“這趙家主持了這麼多年的河神祭祀,都是在“欺上瞞下”?”
這些年世間的靈力越發稀薄,水域山川中弱小些的神明大多都化為清氣反哺自己所轄的區域。這樣無主的河流祭祀與否都不妨事。
但是麵前的梁河裏可居住著一位強大的水君,用紙人糊弄他的舉動可是犯了大忌,除非.......
“什麼欺上瞞下!我前世可是做了大功德,挽救了無數孤苦少女。”陶美腰所化的紙人一跳三丈高,氣鼓鼓得說。
“第一任河神的新娘就出自趙家,當時恰逢梁河泛濫就有神棍跳出來蠱惑百姓,說什麼河神大怒所以才會有水災,隻有給他老人家辦辦喜事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而趙家是遭了災逃到這裏來的外鄉人,趙晌午的妻子在逃難路上害病死了,他背著三個孩子逃到了鎮上求一條活路。
正經人家誰舍得拿自己女兒去投梁河啊,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了趙家女兒身上。
趙大妮看著鎮長給的錢糧,再看看破屋裏麵黃肌瘦隻能喝些米湯維生的弟弟妹妹。
想著說不餓然後勒緊褲腰帶去幹苦活的父親以及路上餓死的娘親。她沒有絲毫猶豫就同意了這筆交易。”
“等她父親得到消息趕去救女兒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那小小的筏子打著旋帶著他女兒沉到了河底。”
“煙渚還真敢娶啊?他有福娶媳婦怕是沒功德消受啊。”元灑金聽見真沉舟之後有些難以置信道。
陶美腰聞言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煙渚大人可不是這樣的神明,在這些鎮民敲鑼打鼓給他娶親的時候,煙渚大人就派石魚守在了水麵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