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鶴白輕輕拍著他的背，輕聲說：“等把你送回家，姑奶奶就來挨個把欺負你的人抓出來打一頓，無論死活。”
元灑金和穀鷺在兩人相聚的時候就拎著兩隻小的走到旁邊問話。
“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是碰到什麼事情了嗎？”元灑金看著麵前挨在一起的兩小隻問道。
“石頭魚！蒲前輩給我捉了好多石頭魚！”白沙沙再次從兜裏掏出石魚獻寶給元灑金看。
穀鷺看見白沙沙手中的石魚時麵色一凝：“很多石魚？”
白沙沙一路上幾乎沒和穀鷺說過話，麵對他的時候又想親近又抑製不住的害怕。
這就是大妖怪的氣場嘛！？小鯊魚暈暈乎乎的想。
“沙沙？你還在聽嘛？”穀鷺見這魚神遊去了，幫著灑金再問了一遍。
“在的，大妖怪大人，單是我海域的石魚就有一萬三千六百二十四條。”白沙沙雙手合十畢恭畢敬的答道。
大妖怪大人？元灑金挑眉一臉戲謔的看著穀鷺，穀鷺麵色不改但是靈力卻偷溜去蹭蹭元灑金的手。
“小的願意把石魚上供給大人，隻希望能拜入大人門下，做大人的走狗...走魚！”白沙沙眼神堅定，麵容堅毅，一看就是從心底想做走狗的。
白沙沙此言一出，穀鷺越發不敢看灑金戲謔的表情。
“我獨來獨往慣了，不收門徒。”再瞥見躍躍欲試有話要講的白沙沙時又補充道：“也不收走...走魚。”
元灑金看見白沙沙瞬間垮下去的肩膀，笑著調侃道：“白老師，我們管理局工資待遇不至於差到讓你當麵跳槽吧？”
“對哦，管理局......我還欠管理局房貸，這下更沒資格當大人的走魚了。”垮下去的肩膀此刻更垮了。
對於白沙沙想當穀鷺“走狗”這件事元灑金相當理解。妖界信奉弱肉強食的自然界法則，實力不強的小妖隻有依附在大妖怪門下，才能在殘酷的妖界保住小命。
實際上管理局也算另類的“大妖怪”，依附於其中的小精怪們數不勝數。
在靈氣日益衰退的末法時代，算得上是小門小戶的妖精們最好的去處了。
穀鷺看著沮喪的小妖怪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隻能轉移話題道：“石魚群多是水君的伴生魚群，如此數量的石魚脫離在外，怕是某位水君遭逢變故。”
聽到穀鷺提及水君，被迫化為原形被拎著的幸樂恍然大悟的拍手道：“我就說看這群魚眼熟，我想起來它們所屬哪位水君麾下了。”
元灑金擼了擼狐狸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小時候跟隨祖父去黃河拜訪過一位水君，他倆下棋的時候，因為太無聊我鬧騰的厲害。那位大人就讓石魚帶我去黃河邊上玩兒。那位大人名諱是...是...”時間太過久遠，加上當時他實在年幼，此刻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位水君的名諱。
“煙渚。”緩緩走過來的蒲鶴白接話道。
“對！煙渚！祖父說是霧氣籠罩的洲渚的意思，不過您怎麼知道我說的是這位水君？”幸樂由想起來的興奮轉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