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奶奶走後,他隻想送老人家落葉歸根。然後孑然一身踏上烏家先輩老老小小同樣的路。
那個時候,傾巢之下豈有完卵,是千千萬萬個‘烏家’支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故土。
蒲鶴白頓時泄了氣兒:“我是草木成精,天生對世間的愛恨情仇感知遲鈍。如果當時能覺察到這個孩子的想法,也許有更好的法子......”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了是嗎?”元灑金也感到事情遠比想象的棘手。
如果小乖帶著淑琴的骨灰回到四白山安葬,那麼烏樓絕對不會一無所知,隻能小乖是在路上出了什麼差池。
元灑金頓有所感的和穀鷺對視一眼:“當時時局混亂,多有強行征兵的情況出現,這麼個半大少年是最好的下手目標。”
“你猜得沒錯,我雖然沒辦法突破封鎖線,毫無靈力的蒲公英卻不受限製,從海外進去的每一朵蒲公英都是我的眼線。”蒲鶴白道。
幸樂想到自家祖父在花圃裏種的一大片蒲公英,不由咋舌。
虐...虐戀情深?!
蒲鶴白當然不知道幸樂腦瓜子裏轉的是什麼破文,隻是說到眼線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接著又道:“按常理說,隻要蒲公英落地生根就能向我反饋信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足足一年之後我才收到關於小乖的蹤跡。”
穀鷺開口道:“戰火連綿,食物緊缺,蒲公英是不可多得的野菜。你的眼線應該......”
蒲鶴白:......
元灑金:......
幸樂恍然大悟,漢尼拔美食文學!
“咳咳,所以小乖是被抓壯丁了?”元灑金拉回正題。
“小乖到A國後展現了驚人的醫學天分,我就順水推舟送他去醫學院學習。所幸他學得還不錯,被抓壯丁之後才能在裏麵站穩腳跟。”蒲鶴白答道,“蒲公英傳回的消息有限,我也隻能確定他在戰事停歇後被高層帶到了B島去。”
元灑金這下知道難點在哪裏了,帶人回來不難,但是正規途徑帶人回來涉及麵就比較廣了。
不等元灑金想出解決方法,構成蒲鶴白靈體的蒲公英就慢慢開始枯萎了。
“這具分神我留的靈力不多,看來隻能聊到這裏。小狐狸,三天後到x市機場接我,不然我就把你的狐狸毛染成綠色。”在分神徹底消散前,蒲鶴白穿過陽光,飄到幸樂麵前捏著他的狐狸耳朵說道。
“疼疼疼,耳朵要掉了,您高抬貴手,我大後天一定去接您!”幸樂疼得齜牙咧嘴。
“你們狐狸都油嘴滑舌......”蒲鶴白笑著說完這句話後,分神慢慢變得透明。
在送走蒲鶴白之後,雲灑金和穀鷺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捂著耳朵嗷嗷叫喚的幸樂。
“老實交代,你和她什麼關係?這位前輩怎麼會知道你的出身。”元灑金捏住幸樂的另外一隻耳朵。
“疼疼疼,這邊耳朵也要掉了,不是我和她有關係,是我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和她有關係!”幸樂化為狐狸原形,用爪子揉揉自己的大耳朵。
猝不及防吃到瓜的元灑金看著麵前毛紅如火焰的小狐狸,不自覺的去撓撓他的下巴。
妖怪的毛果然不同凡響,比貓咪的毛還要絲滑。
穀鷺看著元灑金沉迷擼狐的動作,盯著幸樂的眼睛裏都快飛出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