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炎熱,總是讓人們對夜晚充滿著無限的期待,緊張忙碌的都市生活在繁星點綴的夜空下暫緩,雲朵時爾浮現,月光埔滿大地。夜生活之後,難得一片安寧。街道上偶有飛馳而過的出租車,為城市添上幾分生機。
夜半,範玉馨叫住一輛出租車,拒絕了幾個追求者的專車護送,揮手與幾位好姐妹一一作別。微有醉意的範玉馨在車啟動的刹那有些發暈,渾然不覺關門的手沒有使上勁,身旁的安全帶也依然安靜的沒有變動過。
窗外吹來的涼風讓她有些清醒,不過某些事卻已在她意料之外。出租車猛然的一個轉彎,將未關緊的後車門掀開。範玉馨還未作反應,人就已被甩出車外,卻是對準了街角的路燈架飛去。‘崩——’的一聲,鮮血飛濺。司機從呆愣中清醒,慌忙架著車絕塵而去。
無聲的疼痛仿佛無盡的黑暗糾纏不去,睜開模糊的眼睛,她感到有一人在接近,卻又感覺如此的遙遠。或許人之將死,激發了無限的潛能,她希望看到他。黑暗中,微風吹撫著他飄逸的長發,一身古式的灰色長袍,高大挺拔的身軀。怎麼會有如此奇怪的男子,這是她腦海裏出現的最後一句話。然而,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沉重的眼睛再也支持不起,重歸於黑暗,但黑暗已不再冰冷,有一種溫暖流淌在心間,很舒服、很溫馨、很想一直沉迷……
龍華是最近百年國家籌劃建設的大型現代化都城之一,與北方的京華遙相呼應。龍華城的繁華吸引了無數國內外的人來此淘金定居。這裏從來不缺新聞,因為這裏有太多的各業精英與知名人物。這裏百姓重利,受教育的水平也不是很高,但白手起家的本地人士大有人在,他們憑著驚人的經商頭腦創造了驚人的財富。
天剛微亮,正是一天最涼爽的時候,繁華的龍華城今日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商業大集會,城裏的主大街上已是人影綽綽,好不熱鬧。一間關閉了一月的房屋被打開。出來的是一個精神的青年,隻見他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引的路人隻是給他一個小小的側目。這間房屋的主人名叫楊燁,二十餘歲,五觀端正,有些瘦弱,畢業於浙江的一所三流職業大學。不一樣的環境造就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環境也造就了楊燁。多年的社會打拚,換來的是存折上數字後多出幾個圓圈。
走在人影稀少的街道上,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隻見一個臉色菜黃,長著一對熊貓眼的肥胖中年人搖晃跑到眼前,抓著他的手大慟道:“我的小兄弟噯,當初悔不該不聽您的勸告,你可千萬一定要救救我,不然我真的是活不下去了呀……”
“噫,這不是白老板麼,這才多久沒見,怎麼成了這副樣子,”楊燁記起這中年人,慢止住了他的長篇大話道。口年人哀歎連連,含著淚說起這些天發現的事。
要說這白福達在商業界內也算是個知名人物了,卻是少有的敬祖,這間別墅本是祖產改建而成,一家子住的也很是舒心。不過卻在前些日子,屋裏時有陣陣冷風吹過。起初白福達也不是很注意,一直到與楊燁的一次偶遇,被告之災禍臨身,性命堪憂。當時的他還道楊燁是個騙子,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一日,妻女相繼暈迷,而醫院說是勞累所致,卻怎麼也不見醒轉。待自己回到家中,一進得屋內,便覺得自己到了一處地方,那裏陰風陣陣,忽然感到陰風襲來,仿佛想要把自己分成兩半,幸好同來的朋友一看不對將他拉出才得回一命,不想往後卻麵色日漸發黃,整晚失眠。回想前些日子遇上的人,心中有些意動。便花高薪請了好些個中高手前來作法。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這些高人查看一翻後紛紛離去。無奈之下,隻好千方百計打聽楊燁的住所,這才有了如此一幕。
“以我看來,你那妻女被人攝取了魂魄,才暈迷不醒,就連白老板你也是傷了精神。不過隻要破了你家中邪中就可安然無恙。”
“那,大師您的意思是……”白福達心懷忐忑的問道。
“答應你也行,隻是我有個條件。”
“條件,什麼條件?不要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我也答應。”白福達一聽有戲,竟是豁出去的架式。
“我這人做事可是很有原則的,其實這條件也簡單,就是事成之後,除了要一萬的酬勞外,再加上一個任選一件你家中物品的條件就成。”
“應該的!應該的!”白福達忙附合道,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對於他這麼一個龍華的富商來說,一萬實在不算什麼,更別說家中的物品萬千,雖說都是價值不菲,但比起自己的小命來說實在太過劃算了,忙開了一張過萬的支票塞進楊燁的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