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不停地發抖:“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一切重來,你重新選擇,你會選他還是選我?”
張雲熙:“你哪裏能跟他比?你連他的十分之一也不如。”
“砰--”宋逸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瞬間被打出一個洞,那碗藥,被震得翻了,藥汁流了一桌子,再一滴一滴滴到地上。
“好,很好!你不願意做本王的女人,那就去牢裏蹲著吧。來人!”宋逸吼道,“將她關進大牢!”
張雲熙頭一揚:“我犯了什麼罪你關我?”
宋逸:“你沒有罪,但是宋旭有罪,你跟他牽扯,就是有罪。”
張雲熙又問:“宋旭有什麼罪?”
宋逸:“亂臣賊子。”
張雲熙嗤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無恥卑鄙。我寧願蹲大牢也不願再見你那惡心的臉。”
說罷,大步離去。
就這樣,張雲熙又進了大牢。
得知自己懷孕了,張雲熙不再消沉了,那難以下咽的牢飯也不挑剔了,給啥吃啥,吃嘛嘛香。吃完就睡,睡了就吃,狀如懶豬。
且說一說宋離派去一路護送張雲熙的護衛們吧。
自張雲熙在城門口被抓走後,護衛們心急如焚,各方麵奔走努力要救人。
努力努力著,還真被他們給殺出一條血路,見著了子歸王宋逸。
然後就是哭訴啊譴責啊聲明啊有理有據的敘述啊,宋逸總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於是宋逸奔回雲中,救下了差一點就要不好的張雲熙。
護衛們卻還是不放心,尋思著好歹得見見張雲熙無事才能回去交差啊。
於是一直沒有走,等待著見上一麵呢。
他們等啊等,等得花兒都謝了,最後,護衛首領說:“子歸王或許太忙了,我們自己去看一看她就得了。”
於是這幾人在某一個夜晚化身蒙麵客,潛入了王府別苑。
卻被宋逸早早地監測到了。
宋逸向最得力的手下低低地交待了幾句,便去會蒙麵客去了。
此時蒙麵客們已經不是蒙麵客了,皆穿戴正常,被帶去正廳覲見子歸王了。
“王爺,我們的任務已完成,就要走了。走之前想來跟雲熙夫人告個別,我們回去也好向離王交待啊。”護衛首領說得進退有度,滴水不漏。
宋逸點了點頭:“再次感謝眾位對夫人的照顧的護送。”
護衛首領:“卑職受離王殿下所囑,隻是盡本分,不敢居功。”
宋逸神色未見波動:“哦,雖說如此,本王還是非常感謝。”又轉頭問下麵的人:“夫人呢?”
下麵回複:“夫人馬上就到。”
果然,片刻,張雲熙著淺綠色衣裙,雪色狐毛修身小夾襖,娉婷地走了進來。
她的頭發隨意地挽起,斜斜插一支珍珠簪,豔若春花。
臉龐還是一如既往的潔淨絕豔,此時的她唇角微微勾著,小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眼睛大而黝黑,水潤似深水底幽幽閃光的黑珍珠。
“雲熙夫人。”護衛們喚道。
張雲熙衝他們點點頭:“這一路上多謝你們的照顧。這是要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