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徵珠戴著手套好奇地拿起呈在紅木桌上的其中一個證物,一個木質棍棒,手指粗細,上麵確有鶴頂紅。這個棍棒,是在孟老板的家裏被發現的,也不知道其用處,但上麵沾的確是鶴頂紅無疑。
隨後錢莊老板王安被衙門捕快帶到了堂前,他的證詞跟布莊錢老板說得一模一樣。
“張慶元又是怎麼回事?一個連工錢都被拖欠著的員工怎麼還有財力去喝花酒呢?”縣令老爺看了一眼在一邊聽審的刑部尚書龔朗明一邊清了清嗓子用擲地有聲富有威嚴的語氣發話。
“小的冤枉啊,我是幫孟老板送東西去了。”
一邊回話一邊磕頭的張慶元穿著一身灰色麻布衣,布料看得出來像是經常洗已經開始泛白了。
“哦?送的什麼東西?”縣太爺低溜轉動他那小小的眼珠子問道。
“是一個木質雕花的盒子,樣式還挺精美的呢!”張慶元呈跪拜姿,抬頭說完就又低下頭去了。
“有沒有在孟金寶家裏搜到一個木質盒子啊?”縣太爺發問。
“回老爺的話,沒有搜到過盒子。”身邊的衙役回答。
“既然是送給蘇姑娘,盒子自然是在蘇姑娘手裏了。”張慶元說道。
“我可沒有收到過什麼盒子!”蘇玉兒慍怒地叫道。
“這個木質棍棒就是盒子的鑰匙,至於上麵為什麼沾染了毒物,那就隻有凶手才知道了。”龔徵珠戴著手套拿起那根木質棍棒,一邊掃視著台下的眾人,字正腔圓地說道。
“孟金寶有個習慣就是數銀票的時候,會用手指在嘴裏沾點唾液,我想這下毒之人勢必知道他有這個惡習,故意將毒下在了開盒子的木質棍棒鑰匙上。”龔徵珠一語中的。
“那這很多人也都知道啊,並不能知道凶手是誰。”孫麗娘飛快地轉了眼珠說道,“不對,你是怎麼知道金寶有這個習慣的。”
“謝謝孫麗娘,原本我隻是猜測,現在我能肯定孫麗娘你就是那個下毒之人。”龔徵珠說,“隻不過你沒想要他的命,這一切都是巧合。”
孫麗娘頓時噤若寒蟬,因為她確實在那個棍棒上下藥了但不是鶴頂紅,其實她一開始隻是想出口惡氣,在藥鋪買了一種能讓男人渾身發癢並失去男人威風的粉末下在了上麵。
誰知道他就死了嘛,難道藥鋪給她的藥有問題,不是藥粉而是致命的毒藥。
“我確實在那上麵下藥了,但我下的不是毒藥,隻是一種能讓男人失去威風的藥。這個你可以問藥鋪夥計狗蛋。”孫麗娘想了一下還是和盤托出吧。
“請藥鋪夥計狗蛋上堂。”衙門捕快一通傳,一個五短身材的人被帶了上來,長相身高簡直是武大郎翻版。
“拜見各位大人,小的犯了什麼事啊莫名其妙就被帶到這兒。”狗蛋跪在堂下。
“幾日前,孫麗娘是不是找你買過藥?”縣令大人問道。
“回稟大人,的確有這回事。”狗蛋倒也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