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會的。”阿緋早已站好在對麵球場,一臉著急的感覺。
自從上次贏了那個青學的經理以後,阿緋就總是喜歡拉著若雪打球,不過三分鍾熱度過後,就馬上降溫了。要不是實在是沒事幹,估計也不會選擇網球來打發時間。
雖然若雪也穿著包腳牛仔褲和一雙短靴,不過她自己到是從來不在意服裝上的問題的。拿下圍巾,扣好自己上身的白色毛線外衣的扣子,若雪就站在阿緋對麵,拋起球,發了個簡單的阿緋足可以接到的球。因為想到她們的目的是來參加步青的授刀儀式的,阿緋要是弄出一身汗也不合適,所以若雪每次都把球發在步青揮手就可觸及的地方,自己更是一步都沒動過,一直站在最開始的地方。
“若雪,你不要給我喂球啦。這樣沒意思啦。”打得多了,阿緋也注意到了若雪就是在給自己送球。
“你確定要弄出一身汗去待會兒步青的儀式?”若雪一臉疑惑。
額,還真不可以,於是隻好閉嘴。唉,反正要是若雪不給自己喂的話,估計總是要撿球了,懶人阿緋馬上就安慰好了自己。
久了若雪也覺得無趣起來,所以,稍一轉動自己的拍麵,微微加重了球的力度。阿緋吃力地打回去,差點就要掛網了。在等球自己回來的途中,若雪快速地說:“阿緋,拍子前壓30度再打過來試試。”
“好。”
“過界了。”阿緋才剛碰到球,若雪就垂下拿著球拍的手,然後繞過球場,走到阿緋身邊,幫她把拍子放好,“壓得太過了,都有60度了呢。”而她的身後,那顆已被預判出界的球,靜靜地掉落在球場外,然後由於慣性前行,最終滾到了一雙鞋子的旁邊。而那雙鞋子的主人,正是準備和真田來球場練會兒球的幸村精市。
他們兩剛剛繞過轉角過來,就看見若雪揮拍打出球,姿勢標準得毫無缺陷。幸村到是早就猜到若雪應該是會網球的,畢竟越前南次郎的女兒不會打網球才奇怪。不過,看著球都毫無意外地以一個漂亮的弧度繞回若雪身邊,還有若雪對花山院緋的指導,對球路的精準預判,幸村還有真田都驚訝了。因為若雪在學校時,加入的是音樂社,而且音樂能力十分出色,甚至從來沒有和網球扯上過一點關係,唯一一次,也隻是因為花山院才請自己借星野香織的比賽錄像,所以,幸村以為,若雪的網球可能並沒有很出色,可是,現在這個觀點被完全打破了。幸村一陣惆悵,為自己對若雪的知之甚少。不過,幸村是誰,會是讓自己一直失敗下去的人嗎?馬上重新振作,既然如此,那從現在開始,就慢慢了解,反正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若雪幫阿緋轉好球拍,一轉身,就看見佇立在不遠處的幸村和真田。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什麼了,若雪頓覺苦惱,眉間不自覺地靠近。阿緋也馬上在注意到若雪的異樣後發現了對麵的兩人,心裏暗道:“麻煩了。”
幸村靠近,看到皺著眉頭的若雪,“看來若雪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會打網球呢,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幸村猜到,然後不禁失落,因為顯然,自己也屬於“別人”的行列中。“若雪網球打得這麼好,我都不知道呢。”
雖然微笑著,可是若雪卻敏銳地感覺到了幸村心情的低落。沒想到幸村會是這個表現的若雪,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隻是注視著幸村,似是想要看出些什麼來。
旁邊的阿緋和真田感覺到氣氛的詭異,明智地決定自己還是在一旁看著吧。
“不急著解釋,不急著否認,你這樣的表現意味著其實你也是在意我的嗎?”幸村希冀地想著。看著若雪墨綠色的眼睛,“唉”,歎了口氣,“自己真的完全沒辦法再走出來了吧”,於是,隻好繳械投降,主動開口:“若雪要是現在不能說些什麼,等以後可以說的時候再說好嗎?”等你也喜歡上我,等你可以接受我,等你把我放在了你的心上,幸村默默地在心裏加了一句。
若雪注視著幸村一係列的表現,望著他見不到底鳶紫色的眼睛,感動於他的理解,不自覺地點點頭,表示可以。她不知道剛剛那麼一瞬間,她湧出來的,那要把事實告訴他的衝動是為什麼。她從來是怕麻煩的,所以從來都好好地隱藏著自己,從來都不喜歡靠近別的人也不喜歡別的人靠近自己,可是對幸村的靠近卻從未討厭更從沒有想過拒絕,甚至接受和喜悅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若雪再一次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