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鋪裏的老王病倒了。
郭是非得了信趕來替他診了脈卻說:“這是心病,別名也叫相思病。”
這個診斷結論氣得老王把腳從被子裏伸出來,就要踹這個神經兮兮的土醫生。郭是非囑咐道:“老王,你安心躺好,不用擔心。”他又給老王壓好被角。
老王的兒子原本在外地工作,聞訊趕回來照顧老爺子,他在一樓焦急地等候郭是非的診斷結果與醫囑。見郭是非下樓來,他立刻上前詢問:“郭醫生,我老爸如何了?”
郭是非囑咐道:“你老爸氣血恍惚得很,這幾天需要注意。”
老王的兒子問:“要不要去大醫院?”
郭是非搖搖頭說:“他是氣血大虧之症,西醫怕是難以應對,吃兩副中藥再看吧。”
同在店裏等消息的劉撇子把郭是非拉到一邊說:“他老東西怕是被那小媳婦兒榨幹了吧?”
郭是非沒有笑,在劉撇子耳邊說:“老爺子被榨幹的不是身子骨,是錢包。那毛景芳說帶人去南方做生意,誰不清楚她是哪種人。恐怕老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郭是非走出門來卻迎頭撞上蘇家河夫妻倆。蘇家河見了郭是非便要拉著他要去竹園餐廳。
郭是非掙脫拉扯說:“老子早吃素了,又不差你肉錢,你激動什麼?”
蘇家河滿臉堆笑說:“我要給郭老師送錢。”
孟長江被抓以前,曾和蘇家河商議要在林邊村合作一個肉牛基地,搞火鍋的產業配套。可現在孟長江被抓進監獄去,就把他晾在半空了。林邊村老黃說了,沒有孟家的參與,是信不過蘇家河這個老賴的。
郭是非哈哈一笑說:“你直接說,要我幫什麼忙?”
王永紅急著說:“我們想請你傳個話給成無雙,雖然孟長江吃了官司,但是我們還是願意和她合作的。”
郭是非聽了這話便說:“你求別人辦事還要擺譜兒,老子沒空替你做這些無聊的事。”說話抬腳就要走。
蘇家河趕緊在王永紅的背上拍了一巴掌,罵道:“你這個不懂事的婦人,不會說話就別說,老子不會把你當啞巴賣了。”
蘇家河對郭是非解釋說:“我是不好意思再去求成無雙了,想請郭老師幫我們搭個橋,把這事兒好好議議,畢竟對兩家人都是有利的。而且金老師和趙大河的加工廠也邀請我參加了,我們正好一起幹。”
郭是非說:“你這樣說話不就對了嗎,回家去等我的消息。”說完便走了。
成無雙聽郭是非說了事情的由來,不由自主地有些啞然失笑,她說道:“蘇家河兩口子永遠都改不了那一副不招人喜歡的德行。可我家裏接連發生這麼多事兒,真是沒了那股子心氣兒。何況做基地投入是需要錢的,如今家裏缺的正是錢啊。”
郭是非想一想說:“先把你拿給我準備開醫藥公司的錢挪來用吧,醫藥公司的執照也是不容易辦下來的。既然蘇家河這回認真了,又有懷遠和大河監督他,相信他也不敢亂來。”
成無雙說:“你別急著走。”她叫來孟錦林和葉嫻,說了與蘇家河合作的事兒,她說:“我是再也沒有精力做那一攤子的事兒了。如果老二要做就好好做,否則就回了蘇家河,讓他另外去找別人合作。”
孟錦林想一想說:“媽,我會好好做事的,至少不能讓兒子說他老爸是個隻知道看書的傻瓜。”
成無雙笑著說:“你以為你不是啊。”
成無雙留住郭是非吃了晚飯,她一定要老郭算算如今監獄裏那幾個的命運究竟是如何的?
郭是非掐指算了算說:“老王和老孟都還好,老老實實地幾年也就出來了。隻是你那野兒,怕是在裏頭也要不安生。”
成無雙心裏一沉,將郭是非送出門就信步來到鬱捷琳的家裏。鬱捷琳終於還是和金懷遠辦了離婚手續。她在單位要了一間單身宿舍,正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一早就搬走。金鬱默默地幫著鬱捷琳收拾,沒說一句話。李田世被萬高升接到自己家裏去了。
金鬱見成無雙進門,便對鬱捷琳說:“媽,我回花園。”她拿起自己的包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