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哥看得如癡如醉,嘴巴半張,美出來的鼻涕泡隨著呼吸一大一小的起伏著。他之前吃了很多的桑皂葉,在體內消化過程中起了變化,而他自己卻渾然不知。而那行雲流水般的舞步,竟看得萬飛也有些癡了。這怎麼看也不像什麼打仗啊!倒好似坊市間,閣樓裏一樣的歌舞升平。再看武藏,似乎也陷入的追憶之中。
“櫻花衝!”傘姬一聲嬌嗬,畫風突變。四團紅影如同流光飛竄,縱橫交錯的向武藏夾擊而去,速度迅猛。這四團紅影其實隻有一個是真身,但在傘姬變幻莫測的身法中,真假根本難以區分。
“嘭……”畫麵凝結。
萬飛和布哥同時如夢初醒。
“魑魅之舞,惑亂人心,果然霸道。隻是你運功的軌跡竟還是當年一樣的路數!想破除並不難。”武藏手握太刀,刀身從傘姬小腹洞穿而過,“你給我老實的看好了!”武藏對著刀柄抬腿就是一腳,扇姬一聲嬌哼,像斷線風箏,連人帶刀一同退射出去,直接被釘在了身後的石壁上。傘姬身子一軟,腦袋耷拉下來,整個人意識微弱起來。
“這下又老實一個,現在到你了!”武藏重新拔出一把太刀,握在手裏,把刀鋒指向萬飛。萬飛也不廢話,餝太刀握緊手裏,迎戰武藏。此刻的萬飛更不敢大意,剛才武藏僅僅用一刀重創傘姬,說明他之前的耐性統統已經耗光了。不是傘姬太弱了,而是武藏顯露出的真正實力實在太過強悍了。
“這裏到處都是岩漿,專克你的能力。小子,我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不用武藏說,萬飛也早就覺察到了。這裏的空氣幾乎沒有水分,高溫的岩漿又與自己的極淵深寒性質相克。情形於自己極為不利。
緊張之中,萬飛的臉上仍保持著堅毅和冷靜。他很明白,一旦表現出退卻之意,形勢隻會更加急轉直下。
“我說老人家,您的護體氣罩不也同樣使不出來了嗎?”這倒不是萬飛的猜測之言,而是布哥在使用火爆神君攻擊武藏時,武藏是用太刀格擋的子彈。這說明武藏的體能還在恢複當中,也說明符女的陣法的確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對付你們,根本用不上!一群螻蟻而已!”武藏。
萬飛與武藏,雙刀交戰一處。千餘刀的交鋒也就用了兩三分鍾的時間。武藏覺得這小子不光是花樣多,刀法也邪門地難纏。明明速度慢了自己不止半分,卻每每都能避重就輕地接下。一個二階進化者能存活到現在,也算是一種能耐了。武藏本來想從萬飛身上得到一些關於雷藏的信息,卻發現這小子根本不買他的賬,也算是個硬骨頭。於是隻能先治住他再做決定了。
武藏覺得萬飛難纏,而萬飛內心更是叫苦不迭。直覺告訴他,武藏的出刀速度絕對在教官之上,就算能勉強預判出他的動作,也分分鍾被逼得手忙腳亂,根本沒有還擊的餘地。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幾招,自己就會露出馬腳。
“破殺刃!”萬飛突然躍空而起,他想通過此招來擺脫武藏密集的刀芒。而武藏這邊也正頭疼,萬飛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自己。聞聽此舉,武藏心中一喜,萬飛的變招正中了他的下懷,而且偏偏還是那一招敗過自己的破殺刃。這小子怎麼腦袋一熱,想出這麼個昏招!但也許他真的是黔驢技窮了,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本事了。雖然有點勝之不武,但武藏細想,便成功為自己開脫。他在萬飛一夥手裏可沒少吃暗虧,而且有句話說的好,叫“兵者,詭道也。隻有贏了,那才是真格的。
扇姬觀察了一會兒符女的傷勢。矢量符陣被武藏強行解除,在契機牽引之下,符女受氣血倒衝,部分經脈受損。隻要運功調息,就能慢慢恢複,眼下已無大礙。她轉身欲離開,被符女叫住。
“我知道你想下去幫你姐姐,但武藏這種實力級的,並不是靠人數就可以解決的。我們無論誰下去,都隻是拖累他們而已……”
“符女,那你說怎麼辦?我怎麼能看著姐姐隻身犯險呢?”扇姬內心無比焦急,折扇下意識的在她手裏打著轉。
“我們要相信她們!而且你姐姐可不是一個人!她不是一個人!(聽起來像罵人)”
符女交代扇姬在周圍找一些藤條,用來搭救地下幾人。胡三刀發賤,要跟著一同前往,難得獨處,他怎麼能放過這樣的把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