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戰備中心(二)(1 / 2)

布哥用竹筏子將萬飛拖回亂石區,卻意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大箱子。箱子為金屬構造,通體灰白,質地敦厚,有點像小一號的集裝箱,上有緊閉的門戶。它像一個天外來客一樣懸在兩方巨石中間。布哥從巨石攀到箱子上,踩在上麵像踩在水泥地上,並沒有聽到想象中空空的回響。他不放心的在箱子頂端跺了跺腳,確認箱子和巨石連接的地方卡的很死。拿出準備好的長繩,抬腿轉了幾圈卻發現沒地方固定。幸好繩子夠長,布哥把繩子從上麵繞過箱子甩到地麵上,將這邊的繩子打樁固定。自己從新回到箱子頂部,把留出這頭的繩子係成兩個吊扣,剛好兩條腿可以伸進去。可能有人會問,為什麼不直接綁在腰上。因為布哥在廠部工作的時候,就幹過一回這種事。正值秋季幹燥,消防局在車間組織工人進行一場火場安全撤離演習。這是一年一度市級有關部門安排的集體活動,老員工早就深諳此道。積極參與的員工在演習結束後可以溜之大吉,考勤按日記功。不到兩個小時,走走過場,一天的薪水輕鬆入賬。平頭老板姓,多數人都屬這種心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這在當時,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布哥才剛踏出校門步入社會大學,用俗話說,他就是個雛。在一位相熟的老工人帶領下就稀裏糊塗的被選入伍。當然,演習是有分工的:有的單元負責展示怎樣正確使用滅火器,有的展示怎樣迅速找到有效出口逃離……布哥則被分到了高空降落的一組。許多有經驗的老工人紛紛從高層的窗口成功降落到了地麵。布哥作為年輕力量自是不甘落後,他慌亂之中把繩索係在了腰間,手腳看似麻利的將自己往下放,不料在下降的過程中係在腰間的繩索發生移位,地麵的人眼巴巴的看著他的繩子從腰際竄到胸口……最終脫落。那一年,他成了從五樓高空降到地麵所用時間最短的人。被當成了反麵教材,尊尊教誨著企業的孩子們茁壯成長。雖然臨時設置了局部保護設施,但中途布哥的身體與異物發生碰撞,導致腿骨骨折。直接把布哥撞回了老家,休息了近三個多月。也是在那段等待的時光裏,身體開始發福,百無聊賴中認識了一款叫《逆戰》的遊戲。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何況這還是血一般的教訓,布哥小心翼翼的順著繩子,下降到與門戶對應的位置。等到晃動的繩子穩定下來他才開始工作。隻見布哥懸在半空,一會敲敲打打,一會槍火齊鳴,那道門軟硬不吃,紋絲不動冷冷的看著胖子抓狂。最後布哥甚至不惜將其破壞,動用了海膽炸彈。結果仍是無用,布哥從沒見過如此封閉,堅固的門。該用的手段都用了,就差激光、電切割、核武器了,也隻得悻悻作罷。

萬飛雖然仍在昏迷,但是臉上開始有了血色。布哥燒了鮮魚湯,喂了萬飛一些。“乖啊,哥吃魚,你喝湯”半夜裏,萬飛的身體一陣冰冷一陣火熱,把布哥急傻了,叫苦道:“哥們啊,你是空調嗎?能告訴我遙控器在哪嗎?”直至清晨,困乏的布哥正欲睡去,意識模糊之中。萬飛忽地猛做起來,說了什麼,又旁若無人的躺下了。布哥被嚇得已經要神經衰弱了,一首應景得歌似在耳中回蕩“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布哥從背包裏翻出自己的徽章,和萬飛的一樣,上麵同樣印著‘逆’字。他剛才似乎聽到萬飛嘴裏似乎喊著什麼鑰匙,然後怎麼著……這倒提醒了布哥。他又重新吊在了箱子上,拿出徽章,對著門上的凹槽按了進去,“哢”的一聲,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