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高大的身軀站在火堆旁邊,四周圍著二三十個頭發淩亂身穿獸皮的野人,高高的抬著頭眼巴巴的望著他。
兩個雄性吃力的將那頭死鹿抬了過來,放在朔的腳下。
朔從身後的獸皮裙上拔出一個石斧,一隻手提起了鹿的腦袋,另一隻手高高舉起石斧砰的一聲砍了下去。
隻一下,鹿脖子已經被砍開了巨大的豁口,血水汩汩的往外流淌。
他強壯的身體上,肌肉線條塊塊顯出,彰顯著無與倫比的力量感。
楚安歌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臥槽,這可是石斧!
他得有多大的力氣呀!
要是他手裏拿的是鋼刀,鹿腦袋直接就搬家了!
朔強壯的體型下的確蘊含著讓人恐懼的力量,對她來說,卻更加危險。
“嘔吼……”
“今天又是一隻大獸!朔,你好強壯呀!”
“朔又打到了一隻大獸!”
“朔做了新首領,我們再也沒有餓過肚子了……”
野人們發出興奮的怪叫聲,不敢眨眼的看著朔分割鹿肉給他們吃。
以前他是等著分肉的,如今他是親手分肉給族人的,朔很享受他們的擁躉,俊朗的臉上露出一抹驕傲,喝道,“拿石刀來!”
朔一腳踏在鹿的胸脯上,換了把石片磨成的刀噗的一聲捅進鹿的腹部。
隨著他手臂肌肉暴漲,石片刀剖開了鹿的肚子,從裏麵嘩啦啦一下掉出一堆花花綠綠的內髒。
朔隨手將內髒拎起來,丟給了人群中的雌性們,繼續用石刀割砍鹿腿和各部分的肉。
胸腹處和鹿身上的肉全都分給了雄性,勉強夠分,雄性們滿足的拿著鹿肉在火堆上烤。
雌性們卻圍在另一堆篝火上,用樹枝穿了哄搶到的內髒放在火上烤。
臭烘烘的內髒味道彌漫整個部落,楚安歌熏的一陣惡心,捂著嘴差點兒吐出來。
分給雌性最差的食物就算了,怎麼她們吃內髒都不洗的?
她看見那些雌性簡單的把內髒割開,隨便掏了掏裏麵的東西就架到火上烤了,鹿腸子、肚子裏麵還沾著惡心的黏糊糊的東西呢……
原始人口味這麼重的嗎?
楚安歌忍不住幹嘔了兩聲,別過頭不願再看,一邊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山洞,一邊在腦海中極快的思索著如何逃走。
讓她留在原始部落跟著雌性們吃臭烘烘的內髒,門兒都沒有!
不止如此,更惡劣的是,原始部落是沒有夫妻觀念的,所有女人都屬於部落首領,他可以睡了任何女人。
而且得到他的允許,部落的雄性也可以睡任何一個女人!
娘的,她楚安歌怎麼可以淪落為給野人生兒育女的工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楚安歌越想越心驚,不時的偷偷向山洞外張望一下,尋求逃走的機會。
野人們烤著鹿肉,紛紛跟朔說話,“首領,風部落的雌性殺了阿蔓,阿蔓可是咱們太陽部落最好看的雌性!”
“殺了她!朔,她今天敢殺阿蔓,明天就敢殺咱們!”
楚安歌,“……”
原始人都會玩“莫須有”了?
“朔,殺了她!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