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直在這間破屋裏多藏著,三日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是對蕭羽與冷月二人來說,這三天卻是攸關生死的時刻,蕭羽的傷勢因為太過嚴重,最少需要三日才能有所恢。
雖然蕭羽此次受傷太過嚴重,最少需要半個月才能痊愈,但是他們畢竟沒有那麼的時間來消耗,三天,蕭羽隻能恢複一些行走能力,至於交手戰鬥,那就另當別論了。
在這三天裏,蕭羽也算是清楚了城中的大致情形,陸斬熊身死,陸建風掌管了連江城,風老不知去向,滿城的城衛軍正在大肆的搜捕著蕭羽的蹤跡,雖然他們伸出的破屋也是被搜查了數次,但是每次都被蕭羽和冷月悄然的躲開了。
蕭羽傷勢過重未能痊愈不能出手,至於冷月,她的實力更加的低微,現在才七級鬥士學徒而已,出去也隻是送死的份兒,所以,抱著打不過咱逃得過的想法,蕭羽冷月二人時刻的警惕著四周,哪怕是一絲微弱的動靜他們也會極為的警惕。
半個月,隻要熬過了半個月,那情況就很難說了。
再說陸建風,自從父親陸斬熊死後,他放佛在一瞬間之內成長了起來,處事嚴謹,麵色肅清,儼然的一副上人風範。
不過他也是變得不再信任了任何人,而且平日裏少言寡語,哪怕是自己的母親,他也是沒有多說過幾句關懷的話,整個人變得冷酷無情,連一向與他來往很近的萬濤也被他遣出了連江城。
陸建風的母親將兒子的情況看在了眼裏,疼在心裏,丈夫的暴斃,兒子的驟變,讓身為一個柔弱的婦人的她來說,是一個難以比喻的巨大噩耗,好在陸母的心裏承受能力超常,在丈夫的死亡與兒子的變化之中才沒有瘋掉,但是也是日漸憔悴,身體的狀況也是每日愈下。
整個連江城都沉浸在城主的身死的陰暗之中,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暗自惋惜,還有那一些有著頗大的野心之人,也在此時有了一點露頭之勢。
三天後,陸斬熊的屍體終於在萬眾矚目之下,風光的大葬了,數萬之眾參加了這次的葬禮,陸建風當眾接管了連江城,並且發誓要將殺害陸斬熊的凶手抓住並碎屍萬段,一段壯誌豪言激起了萬人的熱血,歡呼呐喊之聲響徹雲霄,久久不絕。
誅殺蕭羽的告示在連江城貼的到處皆是,幾乎每條街道都沒有放過,每隔數十米之遠就會有一張畫著蕭羽還有冷月的畫像,在他倆畫像的旁邊還寫了一個血淋淋的殺字,由此可以看出陸建風對蕭羽的恨意之深,已經達到了知道有一方死去的地步。
半個月之後,蕭羽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實力雖未完全恢複,但是對付同級別的高手已經不成問題了,再說這小小的連江城裏,似乎也沒有什麼能夠令蕭羽特別忌憚的人物了。
帶著冷月,蕭羽身穿黑色的黑袍,遮掩住相貌,畢竟以他本來的麵孔出現還是有著極大的轟動的,而冷月也是戴上了之前買的一定罩紗,兩人悄無聲息的出了破屋。
在一家小型的茶館裏,來了兩位身穿鬥笠,全身包裹在袍子裏的怪人,他們一進茶館就引起了眾人的一致猜忌的目光,紛紛的將視線投了過去,但是那兩人卻是沒有絲毫的介意之舉。
要了兩杯茶水,還有幾碟小菜,二人便毫不掩飾的坐了下來,一言不發,隻是喝著茶水,吃著小菜,看都不看旁邊的人。
這二人便是蕭羽和冷月!
館主一見到這種裝扮的二人立即警覺在心,然後悄悄地遣一位跑堂的夥計出去了,沒人知道是去做什麼的。
半個時辰後,就在蕭羽和冷月快要結束餐飲之時,身穿黑色長袍的蕭羽微微一頓,然後用了僅僅隻有冷月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來了,待會小心點!”
對麵一襲白色衣裙的冷月微微點頭表示知道,繼續喝著她的茶水,放佛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片刻之後,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後一夥鎧甲裝扮的城衛軍出現在了這所茶館裏,然後四處打量了一番,才徑直的向蕭羽和冷月的桌子處走來。
“果然是衝著我們來的。”蕭羽心中暗暗一歎,微微搖頭,出道不利啊。
那些城衛軍走進蕭羽身邊兩丈之處停了下來,戎裝一整,隨後一聲粗獷的聲音響起。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帶著鬥笠還要遮住麵孔?”
蕭羽手中的筷子沒做停頓,繼續他的夾菜動作,但是在那開口詢問的人眼裏,這分明就是挑釁,微微壓了壓心頭的怒意,他沉著聲音,再次問了一句。
“你們是什麼人?摘下黑袍和鬥笠,最近城主在追捕一位凶手,請配合我等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