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文趴在我背上一直咿咿呀呀的叫喚,直接跑去醫院。
掛號,看醫生,拍片子,腓骨輕微骨裂,無需手術,但需要住院觀察幾天,以靜養為主。
看來,這個世界還是正常的,難道剛才的是幻覺嗎?還是我們誤入了某個電影片場?
夜間的醫院照樣很熱鬧,放射科門前排隊等了好久,心裏踏實大半。
我將兜裏僅剩的2千塊都交了押金,回到病房後,徐浩文已經睡著了,我坐下來,折騰了一天一宿,疲憊的身軀早就撐不住了,眼皮越來越沉。
我被徐浩文推醒,“老劉,別睡了,你睜眼看看都幾點了,咱倆還沒吃飯呢!”
看著手機的時間,已經中午了,確實餓了,找到美團app,準備叫點外賣,哪知?周圍竟沒有一個騎手接單。
我奇怪的看著徐浩文,問道:“人倒黴涼水都撒牙縫,你說咱們不會遭到生化攻擊了吧!”
徐浩文坐起來,搶過我的手機,驚訝的說道:“就算世界末日也跟咱們也沒關係,吃飽最重要,老劉,要不,麻煩你跑一趟,我想吃串,最好有大腰子。”
我也不禁咽了口唾沫,越想越餓,走出病房後,一股子冷氣,不禁打了個寒顫,十冬臘月嘛!很正常,也沒多想。
當我走到護士站的時候,沒人值班,奇怪了,偷懶也不至於這麼明目張膽吧!
又向前走了幾步,越來越感覺不對勁,即便沒有醫生、護士,那其他病人嗎?
隨便來到一間病房門口,裏麵空蕩蕩的,接連幾個病房都是這樣?不對啊! 昨晚醫院很熱鬧,骨科明明很多住院病人的。
睡一覺的功夫都痊愈出院了?
腳下的步子開始猶豫起來,樓道裏就我一個人,靜的可怕,摁下電梯按鈕,等了好久,電梯都沒來,心裏越來越毛。
正尋思要不要爬樓梯的時候,電梯升了上來,一股子刺鼻的氣味也隨著升上來,似曾相識,那種鹹鹹的味道又想不起在哪兒聞到過。
當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眼裏頓時充滿血色,電梯間被血染成紅色,裏麵躺著一具穿著白大褂的屍體,與昨晚一樣,被開膛破肚,內髒被掏得支離破碎,那股子鹹鹹的味道,讓我胃裏又是一陣翻攪。
媽的,看過這麼多電影,都沒見過這麼惡心的。
快步跑回病房裏,徐浩文站在窗前,滿頭虛汗,手指帶著劇烈的顫抖指著窗外,目光中帶著絕望,說道:“老劉,我明白外麵為什麼沒有騎手了。”
我跑到窗前,樓下已是哭天喊地的叫喊聲,如同人間煉獄。
奔散的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名護士嚇得軟了腳,瞬間被三五隻喪屍圍了起來,緊接著就是慘絕人寰的驚叫聲。
張眼望去,喪屍咬人的畫麵筆筆皆是,低吼聲不絕於耳,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視線能涉及到的地方,已經沒有活人了,到處都是遊走的行屍走肉。
徐浩文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緊緊抓著我的袖子,說道:“真的,原來這是真的,喪屍是真實存在的,不是電影,怎麼辦?”
等了一會兒,徐浩文緩過神來,拿出手機,甩了兩下,“草,什麼時候沒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