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幾人笑鬧間,沈清瀾的手機屏幕亮了。
看清來電顯示的名字,沈清瀾的神情一頓,手在床杆上一撐,身姿輕盈地落了地,寢室裏的人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她拿著手機,直接來到陽台上,順手把陽台的門一關。
“喂。”清越的嗓音通過電波傳到傅衡逸的耳中。
“睡了嗎?”傅衡逸問道。
沈清瀾回頭看了眼寢室裏又鬧做一團的兩個人,搖頭,隨即反應過來對麵的人看不見。
“還沒有。”
聽著聽筒裏隱約傳來的吵鬧聲,傅衡逸猜測,“你在學校?”
“嗯。”
“為什麼不回家住?是住不習慣嗎?”
“沒有,隻是這幾天學校還有點事,住在宿舍裏會方便一些。”沈清瀾解釋,並沒有說她在公寓裏住過一夜,結果因為臥室裏都是傅衡逸陌生的氣息而失眠,又不想回沈家,索性搬到宿舍住了。
傅衡逸沒有深究,隻是淡淡得嗯了一聲。
沈清瀾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一眼上麵的時間,“你剛回來?在酒店?”
“嗯,最近回來地比較遲。”其實傅衡逸今天已經是回來的最早的一天了,過去的一個星期裏,他每天回到酒店都已經過了十二點,為了不吵醒沈清瀾才沒有給她打電話。
知道他們的工作有一定的特殊性,與一般的安保公司還不一樣,規矩嚴,沈清瀾也沒有多問,隻是叮囑他要注意休息。
“你這是關心我?”傅衡逸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入沈清瀾的耳中,令她的臉頰微微發熱。
“你是我丈夫,我關心你難道不對?”沈清瀾說得很是坦然,如果忽略她此刻不正常的臉色的話。
傅衡逸這一回是真的笑出了聲,悶悶的笑聲回蕩在胸腔裏,也回蕩在沈清瀾的耳中。
沈清瀾沉默,聽著耳邊回蕩的笑聲,心出奇的平靜。
沉默在兩人之間彌漫,卻誰也沒有覺得尷尬。
“這個月底我有三天的假期。”傅衡逸說道。
沈清瀾一頓,良久,“哦”了一聲。
傅衡逸無聲地笑笑,“我不在家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公寓裏住不習慣,就回老宅住,我已經跟爺爺打過招呼。”
沈清瀾說了一聲好。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晚安。”
“晚安。”
沈清瀾正要掛電話,忽然傅衡逸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輕輕柔柔的話語,如羽毛般拂過沈清瀾的心尖,帶著絲絲的癢。
他說,“清瀾,我想你了。”
傅衡逸掛了電話,看著漆黑的夜空,嘴角掛著一抹無聲的笑容,這一個星期,每當空閑時,他的腦中就會浮現沈清瀾的身影。
清冷的,平靜的,傷心的……唯獨,沒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