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蕭曉,秦羽珞也鬆了一口氣。隻是她自己心裏也並不知道,這樣的保證裏究竟幾分真幾分假。一顆心慌亂難定,仿佛是水上的浮萍,無根無依,風一吹就悠悠蕩蕩,朝著不知道哪方飄過去。隻希望用這些誓言牽絆住,即使依然無法靠岸,至少也可以緩出一些時間來,讓她理清楚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
“其實我也不是反對你和他交往。”半晌,蕭曉拿了一個蘋果靠在沙發上邊啃邊說:“我就是怕你被他騙了。像江子競那樣的男人,要錢有錢要貌有貌,用那個誰的話說,這種男人生來就是禍害女人的。離的遠遠的欣賞可以,真的談戀愛還是離他遠一點。你一直都比我穩重,可是戀愛這回事向來就是當局者迷……你明白吧?”
“嗯,我知道。”低頭裝好學生。
“算了算了,我懶得理你。”看出她的敷衍,蕭曉擺擺手,“反正你自己心裏最好有個底,真要是他,以後多的是仗給你打。”
“打仗?”
“就不說現實了,你就看看電視劇也該知道的嘛,那種男的身邊肯定是蜂蝶亂舞,不知道多少女人虎視眈眈盯著他的荷包呢,現在的女的為了錢什麼事幹不出來啊,想在他身邊立穩腳跟,你說說你得打敗多少人才行啊。再加上個被女人寵壞的他,你有的受了。”
秦羽珞忍不住笑出來:“你是在說你堂哥嗎?”
蕭曉也想起來那麼一回事,兩個人對著哈哈大笑起來,實在是蕭曉二哥的話太有“現身說法”的教育意義。
有一次蕭曉幾個哥哥和朋友聚會帶著她,她二哥最後一個到,身邊的女伴蕭曉不認識,就瞅了個機會跑過去問,說前幾天不還是一個叫什麼琳琳的嗎,這麼快就換了?虧二哥當時那麼濃情蜜意的,她還以為自己快有個二嫂了。
誰知道蕭二哥聽了就揉著她的頭大笑,笑完了就說:“丫頭,二哥告訴你,永遠別輕易相信男人的誓言。現在不是有句話挺流行嗎,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張破嘴。當一個男人對你甜言蜜語的時候,他總是有所求的,知道嗎?”
一段話說得蕭曉鬱悶不已,那時候蕭曉和林景浩正在熱戀期,每天你來我往肉麻兮兮的情話說得多了去了。回來蕭曉跟她一說,笑的她在床上打滾,直說蕭二哥的話有道理。
蕭曉爸爸兄弟三個,她大伯二伯家裏都是兩個兒子,這一代就蕭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又從小就長的粉妝玉琢的,所有的長輩都寵蕭曉寵的不行。小時候三個哥哥一個弟弟誰闖了禍怕自家老爸的火爆脾氣,直接回去會遭殃,都會先跑來和蕭曉說好話,隻要蕭曉一開口求情,保證伯伯的火氣最少立馬下去一半。
幾個兄弟從小就知道巴結蕭曉,其實也是真心的疼愛,都把蕭曉看的特別重。蕭曉曾經特得意的說:“除了我伯母,長這麼大還沒有哪個女的在他們心裏的地位能高過我。”蕭曉說加上伯母也是比較保守謙虛的說法,因為她不想那麼高調,蕭曉就是有這種本事,什麼話到她那裏都能拿來耍寶。
不過這話羽珞相信,有一次她和蕭曉出去玩,誰也沒告訴,兩個人跑到市郊的一個農家樂小景區。玩得高興,吃了飯出來,站在路口半個多小時硬是沒叫到車。蕭曉就給她大哥打電話,響了兩聲,她大哥的秘書接了,一聽是蕭曉,一點也沒敢怠慢,闖進會議室把電話給了她正在開會的大哥。
蕭曉大哥一聽,問了地址說馬上趕過來,就怕她大晚上的在郊區不安全。倒是蕭曉不好意思了,說不用了她找二哥,蕭大哥居然還為了這個吃醋。她站在蕭曉旁邊笑彎了腰。蕭二哥當時正在溫柔鄉陶醉,接到電話二話不說就丟下新交的女朋友驅車趕來。
二十分鍾後她們坐在蕭二哥的車上,蕭曉特別壞心眼地跟她二哥道歉,說早知道就找三哥了,打擾了二哥的約會。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蕭二哥就哼笑了一聲說:“丫頭你別裝了,就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這會兒心裏指不定多樂呢。”
蕭曉跟她眨眨眼偷笑,然後說:“二哥,你回去怎麼交代啊?就這麼丟下人家跑出來,下次再去還不得讓那個姐姐拿著掃把把你轟出來啊?”
“她要是真那麼大脾氣我也隻能隨著她了啊,可想和我寶貝妹妹比那是沒可能。而且這種事向來是你情我願,合則聚不合則散,我也不能勉強人家不是?”蕭二哥很是無所謂的樣子。見麵次數多了,蕭曉的三個哥哥也把秦羽珞當妹妹一樣,說話也不避著她,笑了一聲又說:“你們以為她真是看上我的人呢,她最先看上的可是我的錢。”
蕭曉嗔一句“二哥你真壞”,蕭二哥嗬嗬一笑說:“所以啊,你倆以後遇見我這樣的,就都繞著點走,別把自己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