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結結實實“砰”的一聲,顧仁寧直直的倒在了毛毯上,醉死過去,地下鋪的毛毯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沈柔看著地上的人,淡淡的收回目光,床頭暖黃色的燈光,照在清冷的眉目上,好似要捂熱她整個人。
房間裏安靜的隻剩下翻書聲,看完手中的書,沈柔才困意上頭,關掉床頭的燈,閉眼躺在床上入睡。
………………
清晨,生物鍾的習慣,喚醒了床上的沈柔,入眼一片漆黑,沈柔眨了眨眸子,看向床下還昏睡著顧仁寧,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起身下床穿上拖鞋,直接略過地上的顧仁寧進了浴室洗漱。
而在沈柔前腳剛進浴室,後腳躺在地上的人從毛毯上坐起,垂眼看著地上不遠的鏈子,陷入沉思。
昨晚他是故意醉倒在沈柔麵前,想要放她走,他還以為今早起來將會看到一個沒有沈柔的房間,但是出乎他的所料,她竟然沒有趁此機會逃走。
顧仁寧看向浴室的方向,眼裏帶著複雜。
沈柔在逃跑機會送到眼前卻沒有趁此逃離開他,本應該開心的時刻,顧仁寧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顧仁寧緩慢的起身離開,深深的看一眼房間裏的擺設,隨後鎖好門,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在自己的房子裏整理好自己,便去了公司。
坐在辦公室裏顧仁寧,看著屏幕裏沈柔安靜的吃著傭人送來的早餐,心裏總是隱隱的有些不安,他總覺得不該是這麼平靜的。
往往平靜的下麵藏著深濤巨浪。
但是他又找不到沈柔不對勁的地方,無奈隻好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或許是他想多了。
而這種不安在持續兩天後,沈柔都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顧仁寧漸漸地放下心來,從而忘記他心中的不安。
所以在他再一次像往常一樣看向電腦裏的畫麵時,驚恐,害怕浮上他那張俊美的臉頰上,他即刻起身,跑出了辦公室,來到停車場,開上車疾馳而去。
眼神猩紅的目視著前方,在商業上可以理智靈活的腦子,此時像是突然生了鏽一般,直接宕機了,他甚至忘記可以打電話叫傭人把沈柔送到醫院裏。
以前因為沈柔的“失憶”他們之間的氣氛還是很甜蜜,不過這隻是顧仁寧自己認為的,他們晚上都是純蓋被子聊天,但是顧仁寧還是很滿足。
但是時間長了,什麼都會變。
所以後來顧仁寧為了可以早早的回家見到沈柔,直接帶著沈柔搬到了離公司很近的一棟別墅區,現如今倒是方便他飆車回去救她。
原先十幾分鍾的路程,被顧仁寧硬生生的縮短到了五分鍾。
回到家裏的顧仁寧無視掉傭人詫異的眼光,直奔地下室,顫著手用鑰匙打開沈柔的房門,一眼就可以看到躺在床上,紅豔的鮮血染上了白色的被子,甚至於地上的毛毯都上了鮮血。
紅豔豔的是那樣的刺眼,顧仁寧用手狠狠地撕開自己的襯衣,緊緊的纏在沈柔還在冒血的手腕上。
抱起她上了車,直奔他在附近建的私人醫院,“救人,都給我滾出來救人。”
顧仁寧的聲音驚擾到了醫院裏昏睡的人,一陣淩亂的聲響後,沈柔被送進了搶救室。
顧仁寧滿身狼狽的坐在外麵的椅子上,陷入低迷的氣息當中。
為什麼,為什麼?!
你不應該努力的活著,想方設法的讓我破產,看我過得不好的樣子。
你不是喜歡裝失憶嗎?我可以陪你演,演一輩子都行?我不會再拆穿你了。
我也不會再囚禁著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才能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