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嗤笑起來，臉上沒有絲毫悔意，“那個小鬼我倒是沒有算到，不過死了也好，就當是為幾年前他碰掉了阿清，最後送我的18歲禮物的懲罰。
雖然當時我已經語言教育過他了，但是像他這種壞小孩，那根本不夠。”
顧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自己害死的根本不是一個無辜的小性命。
她早就在溫時清死去的那一天，徹底的瘋了。
“教育？”沈柔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帶著諷刺，眼神裏像是裹著刀子，語氣帶著冰冷的氣息，“我倒是想聽聽潯姨是怎麼教育我家小梨子的？”
顧母笑的更開心了，整個人都笑的花枝亂顫。
如果眼神能殺人，顧母早已經被千刀萬剮了，連渣渣都不剩的那種。
不過世界上沒有魔法，也沒有異能，眼神殺不了人，更沒有起死回生，這個世界很普通……充斥著濃濃的悲哀和遺憾，灰蒙蒙的霧氣籠罩著這個世界。
至少沈柔是這麼認為的。
………………
沈柔的眼神黑的嚇人，像是淬了毒一樣死死的盯著眼前心已經跟炭一樣黑的顧母。拽著顧母衣領的手，緩緩上移，在她的脖頸處停留。
“怎麼？想殺我啊，來啊，殺了我啊，啊哈哈哈哈哈哈……”顧母歪著頭看著沈柔，眼裏帶著不知悔改，笑夠了，伸著脖子對著沈柔的臉呼了一口氣，“你猜我怎麼教育他的？你應該很想知道，對吧。”
沈柔閉了閉眼，掩蓋住眼裏的猩紅，顧母無所謂的自顧自的說著，“我把他狠狠的推倒在地上，”說到這裏還特別興奮的大笑道，“你知道嗎，當時他躺在地上疼的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就像一隻小螞蟻似的，我輕輕地踩上一腳，他就會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對了，我記得他當時還哭的特別慘，嘴裏一直喊著要姐姐，要媽媽，要爸爸，特別的吵。”
慢慢的顧母的聲音漸漸平和了下來，沒有了之前的瘋狂，好像恢複成她顧家家母的樣子，語氣甚至帶著溫柔，“然後，我就跟他說，你這個壞小孩，一天到晚吵吵鬧鬧的，一點都不聽話，你的爸爸媽媽，還有你的姐姐，遲早都會不要你了，最後，把你扔掉。”
她用著最輕柔的聲音，說出的話卻像尖利的針刺，狠狠地刺向沈柔的心口，沈柔手下的動作收緊，指尖都泛了白，她卻覺得渾身刺痛的發冷。
顧母嗆了一下，不再說話，被沈柔掐著脖子往後仰，她也不氣，靜靜地仰著頭看著沈柔，勾起嘴角，有些艱難的緩緩的開口道，“你知道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你知道最主要的是什麼嗎？”
“說！”沈柔冷冷的看著顧母，鬆開掐著她脖子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冷靜，沈柔。
你現在殺了她，就是在給她一個解脫，怎麼能便宜了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輕呼了一口氣，沈柔看著顧母身後的豔盛的薔薇花兒，氣息才逐漸平穩下來，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又回到了一副沒什麼欲望的狀態，好像對世界的所有都不在意。隻是垂在兩邊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素白色皮膚下，青色的筋十分顯眼。
“你好像很生氣啊，沈柔，那我要是把後麵全部說完了，你是不是會更生氣啊，倒是挺期待的。”顧母一臉單純的歪著頭，雖然她的年紀不小了，但是因為她的臉保養的很好，到現在還帶著少女感，做出這樣的表情，倒不顯得很奇怪，反倒是挺養眼，帶著別樣的韻味。
就好像真的隻是單純的問一問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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