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1 / 2)

這新皇登基的頭場雪一下便是四天,饒是公主府的女子們也出來尋個彩頭。

一身翠綠百褶裙的竇樂安,沒有往日的紅豔,張揚與傲氣也隨之而消逝,觀此時,似菊又似蓮,天然去雕飾,淡雅而雍容地垂立著,

當初畫中仙,如今雪中人。

忽見其中一個曼妙女子,削肩細腰鵝蛋臉,一雙杏仁眼閃爍著靈動的歡樂,隻見女子手中拿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雪球,忽見纖腰微微向後傾,手臂輕揮,手中的雪球便瞬間被拋出,砸向了旁邊賞雪的女子,見正中那女子的脖頸不禁掩嘴而笑,被砸中的女子忽感絲絲涼意不由得一怔,時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那銅鈴般的笑聲,未見惱怒隻一雙鳳眼向上輕挑又一轉,忽唇畔微翹竟臉上跳躍著俏皮,隻見她附身迅速也攛了一個雪球,剛一回身便立馬把雪球砸向綠衣女子,驟然間一來一往之間雪球在兩個女子間穿行,其餘丫鬟見此,本隻想安靜賞雪奈何都是孩子心性,便都一股腦紮進去玩了起來。

一旁的楓翎和陸雨看著“打”成一片的主子和丫鬟們,對視一眼便知趣地離開了。

正玩得歡樂的竇樂安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眼中折射出狡黠的目光,兩天前她吩咐楓翎以暗衛的標準教導陸雨,即使她再好心,身邊也決不允許有無能力之人,楓翎畢竟是暗衛聽命於皇上,始終不能當做自己人來用,而陸雨不同,甚至可以說沒有竇樂安他便在他母親死去的那一日也自縊而亡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會成為一枚很好的棋子,不過還是要打磨打磨。

丫鬟們見自家公主停止了玩鬧,便自覺恢複了往日的肅靜與端莊。

“今是什麼日子了?”

“回公主,二月二十日了。”浣梅挪移著優雅地步伐到了竇樂安左側停了下來,開口道。

“那明日便是江紅樓選花魁的日子了。”似是自語又似是問語。

“去吩咐楓翎今日不要安排陸雨訓練了,本宮要帶他出去一趟。”淡淡的語氣,入不上心頭一般。

“是。”浣梅躬身道。

仙臨閣

這仙臨閣是前朝剛剛統一中原時建立的,到如今三國割據已有四百多年的曆史,傳說前朝開國皇帝賢成帝在鵲江之戰上以五萬對戰敵軍十萬兵馬,一時兵力懸殊,勝負分明,而當時賢成帝的一個備受寵愛的妃子便在如今仙臨閣所處的地方麵對這鵲江,夜夜掩麵而哭,哭夫君的壯誌未酬,哭國家的難以統一,最後自刎於此地,就在香消玉散之時上天感念她的癡情於悲壯,引那八仙之一的何仙姑降於此地將那妃子接走了。後來待賢成帝建國初始便特建仙臨閣一來紀念亡妃,二來以此恭敬何仙姑。

不管這傳說真假與否,可能隻是當時賢成帝為了振奮士氣而編譯出來的,所謂自古神權皇權不可分,有可能隻是後人編造,又都有什麼分別呢,直到如今,這仙臨閣已成了文人雅客官宦子弟最愛遊樂的場所之一,富有著神奇的麵紗以及麵靠景色秀麗的鵲江,已足以吸引才子佳人一述心中之意。

忽然本安逸時光如靜止般凝固的樓閣出現了一陣竊竊私語聲,朝著眾人目光看去隻見一個白衣男子和一個青衣男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白衣男子雖容貌沒有一側的青衣男子俊美而精致,仿若淡雅的可以令人忽視,而那與生俱來的高貴卻讓他即使不動不驚,不言不語也依舊足以傲視群雄,便是這簡潔如純白也擋不住這通身的氣派,最妙的是一雙如墨的眼睛看不透任何漣漪幽深的令人觸而生寒,卻又偏偏帶著幾分天真俏皮毫無違和。

再觀青衣男子隻十三四歲的模樣,而臉上每一個地方都雕刻的恰到好處分毫不差,饒是皎潔的月光饒想與他爭輝,也黯淡如塵埃一般。

“這裏的風景如何呢?”白衣男子坐在靠窗的一邊,話問出了口,手覆上了盞,慢慢地吃著茶,這熟悉的優雅不正是當今十公主也就是安華公主竇樂安麼。

而這青衣男子自然便是陸雨了。

其實竇樂安這次之所以會帶著陸雨出來一來是因雖社會開放但女子在如此地點拋頭露麵尤其是有地位之家的是不允許的,而竇樂安以男裝視人因著草原的日子倒也磨練掉了女子的嬌羞硬生出了男子的氣魄,而陸雨本就是男子年齡倒也不是差很多領出來變最是容意,二來紙上談兵最高境界莫過於趙括,實在是廢柴之人,陸雨還是要好生磨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