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言此地是漳城(二)(3 / 3)

陸飛一個踉蹌,差點倒地,這一次是他用盡全力,隻覺渾身鬆軟。凰姐兒連忙扶住,這才穩住。

陸飛頗為尷尬,自嘲道:“想是肚餓難忍,已經是沒有力氣了。”

凰姐兒道:“師兄剛才怕是拚盡全力要救小妹,這黑狼還有兩三同夥,隻怕就在附近,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商議之後,就在之前所在的小巷找了個窩棚將陸飛安頓下,凰姐兒便自去尋些吃的來。陸飛在窩棚修習片刻,又將丹田之氣做了兩個小周天方覺他天元重水恢複過來。氣力也恢複許多。等到凰姐兒不知道在哪裏找的許多水果幹糧,還給阿皮找了一塊特大帶肉的骨頭。

陸飛機靈,知道凡是野獸,嗅覺靈敏,自己、凰姐兒身上的氣味難消。便道:“不知道城裏哪裏水多?”

凰姐兒道:“城南那邊倒有一處河流。”

陸飛道:“便往那裏去。”

耽擱了一會功夫,兩人以土遁之法到了城南處,忽然一道黑煙,十分顯目。正從遠處追來。陸飛趕緊帶著凰姐兒捏了一個隱身訣,頓覺前麵城牆處一陣雷鳴轟炸之聲,似乎城牆已經倒塌。

這幫凶賊倒也惡毒,一聲不響,下的如此狠手,陸飛心裏不斷咒罵。他心裏明白對方已經鎖定他們,土遁之時難以隱匿行跡,這般以隱身之態也避開不了多久,隻恨自己沒有大法力。

凰姐兒在他耳邊道:“我隻聞到一股騷味,所料不錯便是狽文士。”

陸飛道“那又如何?”

凰姐兒從莫名處將黑狼的鋼叉掏出,放到陸飛手中。又做了比劃,便是讓陸飛前去誘敵,自己背後偷襲。陸飛心裏暗暗稱道:果然是個妙法。棄了隱身訣,從一處斷牆處大搖大擺走出。他將身體水汽擴散,頓覺東南方向一股妖力。手中真力灌注鋼叉,向那方向射出。他曾經和大哥去山裏砍柴,遇見過一隻野狼,大哥便是先發製人,出其不意的用鋼叉將野狼刺傷。

射出鋼叉,再看鋼叉直奔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穿著讀書人才穿的衣襟。那秀才避讓不過,便將手中折扇卡住鋼叉叉口,陸飛真力還在,竟然將那秀才往後逼退數十步,撞到一處房屋,竟然隆隆震動而塌。

不等那秀才起身,便被一旁的凰姐兒一劍刺中口中,直後經而出,顯出原形,原來開始各短小的白狽,麵相如狼一般,前肢如嬰兒胳膊一般長短,全身毛發雪白如銀。

陸飛正要向凰姐兒報喜,忽覺一陣陰風,趕緊閃到一邊。隻見一個野道人從背後襲來,若非他一直將身邊水汽擴散,隻怕小命就沒有了。那野道人偷襲不成,拂塵甩向凰姐兒,凰姐兒麵上光一閃,左手支起身子,右手虛抬,如揮五弦,對著野道人或彈或劃。那野道人手段不行,驚天動地一聲慘叫,野道人背後還有一個小道士便向著陸飛痛下殺手,陸飛看凰姐兒手段非常,便依樣畫葫蘆,用鋼叉把小道士身上吃的千倉百孔,傷口露出黑乎乎的妖氣。隻聽陸飛一個嘶吼,將手中鋼叉甩掉,一手拽住小道士的發鬢,小道士身子仿佛定在半空,顯出野獸形體,原來是個山樣,細細的四蹄拚死亂踢,也難動分毫,身上不斷爆出蓬蓬血霧。隻一霎眼功夫,便重重落在地上,遍體深創,流血不停。

那野道士看到如此詭譎變化,自己又不是凰姐兒的對手,哪裏再敢上前。隻聽聽道人咦了一聲,說道:“你這小子,不是正道法術?”

陸飛發髻已散,臉色蒼白,冷笑道:“這是降妖伏魔的法術!”

那野道人哈哈笑道:“有意思。便看在你的手段上,饒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