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咬著呀,“你別動,娘,你一動,這山路不好,我們兩個滾下山底去就糟糕了。”
朱母聞言不敢動了,“這路不好,我自己下來走就行。”
“等我背你到了山底你再自己下來走。”
身體胖一累就出汗,明歌身上的衣服汗水淋漓的幾乎都貼在了身上,臉上的汗更是一滴一滴的往地上落著。
朱母爬在明歌的背上看著女兒這樣子辛苦,眼睛酸澀著,眼淚出來又被她偷偷擦掉,她家女兒這麼好這麼好,偏那些個媒人們不長眼說她女兒條件不好,這以後還不知道又會怎麼說,她這活了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心願,就希望自家女兒後半輩子能尋個好人家,在她和老伴走了以後能好好對待自家女兒,可這個事兒為啥就這麼難!
朱母心底越是想,就越是難過,眼淚又流了滿臉,“女兒,你累了把娘放下來歇一歇,不著急的。”
“嗯。”明歌應聲,“好,我現在還不累,一會累了咱歇歇,娘你別擔心,我力氣大著呢,背你一點都不吃力。”
朱母緊緊抓著明歌的肩膀,“這傻孩子。”
明歌生怕朱母慢慢睡過去,所以哪怕氣喘籲籲的,她還在和朱母說話,“娘,你忘了嗎,上次我還能把咱家買的那頭黑背豬扛起來呢。”
“嗯,我家明歌的力氣就是大。”
山林裏已經昏黑了,前麵的叢林微微動著好像有個影子,明歌的腳步停了停,瞟了眼自己腰上別著的那把鐮刀。
一個大漢從叢林裏走了出來,“是朱家嬸子嗎?”
朱母一看來人,一時高興著鬆了口氣,“是啊是啊,原來是百家啊。”
張家小子的名字叫張百家,他無父無母的,又是吃百家飯長大,所以被村長起名張百家,這個俗氣的名字一度被宿主拿來和詹漢秋做對比。
“朱家嬸子你怎麼了?”
朱母讓明歌把她放在地上坐好,她的神智有些模糊,說話也慢,“我,我被蛇咬了一口,我女兒背我回家去找郎中。”
明歌問張百家,“你知道這山上有解毒的草嗎?我娘被那種綠色的,還夾雜著點紅的蛇給咬了,還挺毒的。”
“那是花紅蛇。”張百家忙說,“我自己有弄了草藥泡的藥酒,我家離這不遠,要不讓嬸子先去我家敷點藥酒要再回鎮子上吧。”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明歌鬆了口氣,正要繼續背朱母呢,張百家將自己手裏提著的一隻兔子遞給明歌,“你幫我拿著,我來背吧。”
明歌身子太胖,的確背不了太久朱母,也就不逞強。
張百家話不多,他背著朱母下了山,明歌想和他倒倒手,一路換著背朱母呢,張百家搖了搖頭,“沒事,嬸子不重,我能背的動。”
張百家的家離這裏就是個一裏地左右,也知道朱母的蛇毒不能耽擱,他腳程很快,沒一會就帶著明歌到了自己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