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那血淋淋的半邊臉麵對諸人,她的聲音淒然,麵容絕婉,一聲聲的話語如鶯鵑泣歌般,讓人聽著便想到一個惡婆婆磋磨弱媳婦的畫麵!
“你在胡說什麼?哀家那是在教你規矩,你初進宮中事事不懂,哀家身為一宮之主為了你好才教你規矩?今日哀家讓大臣們來是在說你昨晚勾引陛下做下的大逆不道之事,你休要混淆視聽?!”
“規矩?太後娘娘當初誇我傅家女兒賢良淑德規矩齊整,怎麼進了皇宮就是事事不懂了,晚上不停的侍候太後娘娘叫規矩?白日裏時時抄寫經書叫規矩?太後娘娘說我是在混淆視聽,那麼,請禦使甄大人問一問陛下,昨日是怎麼到我的寢宮,進了我的房間,在我房間裏又做了什麼事?”
小皇帝坐在龍椅上,一直欲言又止的。
但這麼多的大人,自己的母後又是來勢洶洶,他知道自己沒有發話的資格,女人的那一聲聲的話是他從來沒聽過的,女人口中的太後娘娘是他的母後嗎?怎麼可能,他的母後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明明是她自己嬌蠻跋扈事事處處針對母後才是,可是,可是母後怎麼不反駁?
他的神思恍惚間,就聽著禦史甄大人問他,“陛下,您昨日是怎麼進的娘娘的房間,進去可做了什麼?”
其他的大臣們臉皮很薄,根本不願問出這種問題,偏偏禦使甄大人這個老頭子是個一本正經的頑固派,問這話的他一本正經無比嚴肅。
“朕,朕昨晚閑著無事走到鳳儀宮的,朕進去的時候,她,她正在洗澡!”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皇太後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扔到了明歌身上,她這提起的心總算落了下,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更憤怒,“賤人,你還能怎麼狡辯?”
“太後娘娘慎言,等甄大人問完再說這話也不遲。”明歌脊背挺直,在眾人的目光下,對那個砸到她額頭的茶杯不避不躲,瞬間被一杯熱茶潑了滿臉,此刻的她簡直是狼狽又淒慘,可她的臉上卻無半點慌促或害怕,有的隻是一種傲然,一種讓人無法對她的話生出半點懷疑的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