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伊妮莉喜歡喝咖啡,卻又不太喜歡那苦澀的味道,又為了節約一部分那不斷減少的金幣,她隻能弄些甘蔗之類的甜菜來想辦法把它們變成糖汁,可是一個下午時間過後,她就發現自己的甜菜被架在了晾衣架上,而迪妮莎那該死的家夥正將自己和她的衣褲掛在了上麵,轉首間還邀功似得說上了一句,‘怎麼樣,很幹淨吧。’
‘迪妮莎,你不知道晾衣物的竹竿是空心的嗎。’天曉得那時的自己是怎樣忍住沒有狠狠的揍她一頓。
越想越覺得自己頭上的黑線越來越多的伊妮莉果斷的拿起了手中的咖啡想要喝上一口時卻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說起來,昨天開始。。。洗衣服用的皂角水就不見了。。。然後。。。那家夥該不會。。。”想到自己的糖汁有可能再次被毀掉的她猛然間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而後拿起了一旁一個精致的瓶子,微微輕嗅,一陣芳香甜蜜緩緩傳來,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伊妮莉安心的舒了一口氣。
“就算是那個笨蛋也沒有這麼蠢呢。”欣慰的笑了笑,抬手將幾縷長發梳攏到耳後接著滿意的品了一口香濃的飲料,將雙腿翹起的伊妮莉拿起了自己的書翻開,正準備用心閱讀之時,扉頁上一行小字映入眼簾,‘別忘了吃藥哦,還有,咖啡別喝太多啊。’
微微一愣,伊妮莉卻是露出了一絲幸福的微笑,“偶爾享受一下笨蛋的關懷也不錯呢。”
起身從迪妮莎留下的藥罐裏拿出了一個紙包,將藥吞下,而後將一杯清水留在了身側,並再次翻開了自己手中的書,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原本溫柔的笑著的伊妮莉突然眉頭皺緊,而後雙手在書麵上不停地翻看,最終眼神聚焦在了書頁上數字,三十一頁,然後,四十五頁。。。
“這。。。這怎麼可能。。。難道說。。。”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藥罐裏那些紙包,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書,
“嗬。。。嗬嗬。。。嗬嗬嗬。。。難怪有些眼熟呢,迪妮莎,你這個混蛋。。。”用自己好容易下定決心買下的書來包藥,名為迪妮莎的少女不知道自己再一次的好心做壞事了。
“呼。。。算了。。。再這樣下去,沒等見到希亞,我就先被那個白癡氣死了。。。”剛剛病情有些好轉的伊妮莉並不打算把生命力花在跟某個‘女魔頭’慪氣上,轉身提起了大劍開始了一天的修煉直到夕陽西下才拖著有些疲憊的連指頭都不願意動一下的身體回到了小屋,可是。。。
廚房裏一團黑煙繚繞,本能地伊妮莉的心底一絲恐懼感襲上了心頭,悄悄走到了廚房切近,一陣慌張的腳步聲伴隨著碗盤撞擊聲傳入了自己的耳旁。
“奇怪,加了黃油為什麼還會糊鍋,而且怎麼越加越甜啊。。。”
‘因為你加的是我的蜂蜜’咬著牙的伊妮莉雙手攥成了拳頭。
“啊拉,醬油怎麼不起作用呢?”
‘天啊,我給希亞留的紅酒又毀了一瓶。’這一刻伊妮莉的心開始滴血了。
“今天的香蔥怎麼沒有什麼味道啊。”
“因為那是芹菜,迪妮莎。”終於,一向冷靜的她開口了,她的忍耐到了極限甚至已經失去了對危險的判斷能力了。
一旁一張一臉黑色汙漬的迪妮莎一麵自信的微笑著一麵拍著伊妮莉的背,“啊拉,伊妮莉你回來的正好呢,為了慶祝我找到了希亞跟古妮雅,來嚐嚐我今天新做的牛排吧,這一次我可沒放咖啡豆哦,哈。。。”
十五分後,雙目無神的‘高速劍’,看著天空中仿佛出現了希亞的身影,“希亞,有這個家夥在,我的病大概再也好不了了阿!”而後嘴角似乎留下了一抹鮮血。
我叫伊妮莉,今年三十。。。不,二十九歲!我沒有七歲前的記憶,七歲時一場瘟疫奪走了家鄉所有人的性命,而二十多年後我才知道,世界上最恐怖的瘟疫是一種名為‘迪妮莎特製牛排的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