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有趣的點了點頭,陳雙雙又問“對了,剛才貴妃說東央宮的那個丫頭指的是誰啊?”
李軒一挑眉"東央宮的那個丫頭"還能指誰,不就是戈薇了。
“我。”一個聲音插進來。
李軒和陳雙雙回頭見身穿真絲緞衣的戈薇站在身後,臉上的笑容恬淡溫柔,眼睛裏卻帶有平常人沒有的高貴之氣。
“李軒參見皇嫂。”
"皇嫂"李軒叫她皇嫂,那她豈不是太子妃,反應過來的陳雙雙用雙手壓了壓右腰處“陳雙雙參見太子妃娘娘。”
戈薇微微一笑,伸了伸手“韻王,您向我行禮豈不是折煞戈薇了。”
李軒笑了笑。戈薇看著陳雙雙,微微一笑,輕聲道“雙雙姑娘,你不是想知道貴妃嘴中東央宮的那個丫頭是誰嗎?就是我,我就是貴妃眼中那個東央宮不知死活的丫頭。”
陳雙雙一愣,這個太子妃看上去溫柔可人,為何說話卻滿腹的高貴之氣,讓人不寒而栗,難道這就是宮裏"練出來的女人"嗎?
“韻王,我就先向您二位道聲喜了。”戈薇微微低了低頭,頭抬起頭來,微微的說“戈薇還有事,就不打擾二位了,戈薇先回了。”
“皇嫂慢走。”李軒讓出一條道來給戈薇,戈薇欠了欠腰,往前走去。
陳雙雙隨口說了句“溫文爾雅又不失貴氣,這個太子妃真是與眾不同啊。”
“貴氣!你不知道,"貴氣"這兩個字是要經過多少磨難才能達到貴氣。”李軒輕輕一笑,看著離去的戈薇的背影,說“太子妃是這個宮中最老實本分,不事張揚的女子,可是老實也給她帶來了一次又一次的災難,先是一次次的謠言,侮辱,後是流產,生病。嬪妃們的欺壓,奴才們的諷譏,讓原本那個雅淡溫宛,淡然處事的戈薇變成如今這個富有"貴氣"的太子妃。”
“那她豈不是很可憐!”陳雙雙抬起頭來看著李軒。
李軒笑了笑“"可憐"這個詞在宮中是不能用的,說可憐,誰又不可憐呢?就像被打入冷宮的皇後,她從秀女到嬪妃在到太子妃然後嫻妃最後當上皇後,母儀天下,她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在爬的過程中與宮中姐妹爾虞我詐,明爭暗鬥,誰先爬到皇後這個位置就算誰贏。”
“那皇後贏了。”陳雙雙隨口一說,李軒搖了搖頭,說“不,她輸了,而且是輸的最慘的一個。”
陳雙雙停住腳步,問“為什麼?她不是當上皇後了嗎?”
“是啊,她是當上皇後了,可是鬥爭也就才進行了一小半啊,當上皇後,要統領後宮,後宮所有的事,都要擔著,走錯一步,就會從皇後這個位置上摔下來。”李軒對著陳雙雙笑了笑,說“當上皇後就會有很對人嫉妒你,恨你,會有人設計害你,所以皇後每天要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恐驚有一日,你不小心掉進一個事先陷阱裏就再也出不來了。”
“啊,好恐怖!”陳雙雙皺起眉頭,心想,父親還讓自己進宮來,把宮裏誇的像仙境一般,誰知仙境的後麵還隱含著一個吸人的漩渦,誰被漩渦吸進去誰就到了無間煉獄。
李軒笑了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幹嘛告訴她這些,真是在給她的心裏添恐懼。
少中天和太王妃依舊對峙著。林若兒坐在亭子裏滿腹疑惑,明明給少中天喝了忘憂水,為何他還記得慕容雪霏,可太王妃不是很喜歡那個慕容雪霏的嗎?為何又如此的恨她,要治她於死地?
林若兒撲通站起來,莫非,那湯少中天沒有喝,被太王妃喝了!林若兒恐驚的眼神讓旁邊的小琪心生疑惑“林姑娘,怎麼了?”
“啊,沒,沒事。”林若兒倒吸一口涼氣,微微一笑對小琪說,“你先下去吧。”
“是。”小琪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雖然小琪喝了忘憂水,但林若兒還是沒有完全習慣小琪,雪霏在逍遊府的時候,小琪一向都是向著雪霏的,現在突然反過來聽她林若兒的話,還真有點不適應,不免讓人心生猜疑。
晚上,黑衣人又出現在林若兒的房裏,一進屋來,就問“藥你下了嗎?”
“下了。”林若兒冷冷的說“不過中天哥哥沒喝,讓太王妃喝了。”
“什麼!”黑衣人一驚,又笑道“有趣,有趣,兒子沒喝讓老娘給喝了!也好,喝了這個藥,那個老太婆會像那個丫頭一樣恨慕容雪霏,就讓他們好好的折磨一下慕容雪霏那個女人,讓少中天陷在孝與義之間,何樂而不為呢。”
“你好狠,你到底跟他們有什麼仇恨,要讓你費盡心機的害他們?”林若兒站起來,怒火中燒的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捏著林若兒的下巴,冷冷的說“笨丫頭,知道的太多,命會保不住的。”
林若兒凶狠的目光盯著眼前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