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中天嚇了一跳,放下藥碗,一口氣跑向怡合樓,小琪撇了林若兒一眼,跟著跑向怡合樓,林若兒氣得將桌上的碗給摔了。
到了怡合樓,少中天抱起不省人事的雪霏,看著她身上的血,對著奴才們大聲吼“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傳禦醫!”
紫茵抽泣著說“去了,去了,少楓去叫了。”看著昏睡的姑娘,紫茵心裏很不好受,想必姑娘現在很痛苦吧。
少中天用真氣為雪霏療傷,可傷口太深,隻能幫她維持一個時辰,現在就隻能等著禦醫來了。
突然少中天大吼道“你們這些做奴才的幹什麼吃的,主子受了傷,你們就不知道嗎,這分明就是昨天受的傷,你們今天才發現。”
奴才們嘩啦啦的跪了一地,不敢吭聲,紫茵看著雪霏,心疼的眼淚止不住是往下掉。少中天對著她吼“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沒事也能讓你哭出事來。”
“我為什麼就不能哭?我家姑娘受了傷,難道我不心疼嗎?你知道凶,你有沒有為我家姑娘想過,你昨天一晚上隻知道呆在那個林若兒身邊,可我家姑娘呢,你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嗎?”紫茵生氣的吼出來“我隻是她的丫鬟,而你是她的夫君,是伴她一生的人,可你是怎麼對她的,你和林若兒在一起,我家姑娘心裏有多難受你知道嗎?姑娘有時候躲起來一個人偷偷的哭,你知道嗎?她表麵上總是笑嗬嗬的,其實心裏比誰都苦,自從我家姑娘嫁給王爺你以後,你讓她受過多少次傷,你有沒有盡過一個做夫君的責任,你對不對得起我家姑娘。”
一地的奴才愣愣的看著紫茵口若懸河的說了一大通,打心眼裏佩服這個丫頭,有為她的身家性命擔憂,少中天愣了,沒有生氣坐下來,握著雪霏的手,安靜的說“你說的對,我是對不起她,我不配做她的夫君。”
紫茵普通一聲跪下,緊張的說“王爺,奴婢……”
少中天擺了擺手讓他們都退下,自己一個人守著雪霏。禦醫緊趕慢趕的趕到怡合樓,少中天沒心思罵他,就讓他為雪霏治傷。
胡禦醫猶豫了一會說“回王爺,微臣這裏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不知王爺是先聽前者還是後者?”
“好消息。”少中天靜靜的說。
“好消息就是,恭喜王爺,王妃娘娘已有一個月的身孕。”胡禦醫輕聲說。
少中天一愣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又問“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王妃身上是遍體鱗傷,這一次不隻是刀傷而且傷口上還有毒,上一次王妃落水落下了病根,在加上曾經娘娘受過眼中的鞭傷,新傷加舊傷,恐怕很難治。”胡禦醫歎著氣。
少中天一把揪起胡禦醫的衣領,怒視著他“我不管什麼新傷舊傷,你給我治,給我治好她,你就能活,治不好你就給我自刎。”
“王爺,微臣才疏博淺,恐怕……”胡禦醫跪下,說“不過微臣隻能穩住王妃的毒性,不讓它蔓延,要想治好王妃恐怕隻有王妃在蘇州的哥哥慕容雲爍了。”
少中天對少楓說“快去蘇州請慕容雲爍來,要快。”
胡禦醫又說“王爺,要在七日之內,我隻能用藥物維持王妃七日,七日之後慕容雲爍再不來,恐怕就是兩條人命。”
少中天一愣,少楓騎上少中天的千裏馬,火速趕往蘇州。
少中天坐在旁邊看著胡禦醫為雪霏治傷,心中暗暗祈禱雪霏快點好起來,千萬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