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沉思片刻,道:“血元散我倒是知道,那不是血魔老祖的成名之毒嗎?說到血魔老祖,我聽說一個月前,他的老巢差點被端了,後來僥幸逃脫,也不知道又藏哪去了。許兄,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投靠魔教?”
話題轉變之快,讓鄧餘暉有些啞然。他點了點頭,道:“魔教?也有可能吧。”
南宮辰道:“許兄,你此行是不是去伏牛山?”見鄧餘暉點頭,他笑道:“走,我與許兄一見如故,咱們且行且談。”
他剛說完,已飛了起來。鄧餘暉目瞪口呆,南宮辰飛了一會才發現他沒跟來,轉了一圈後折回,疑惑地看著鄧餘暉道:“許兄不會飛?”
鄧餘暉道:“體內餘毒未解,不便動用元氣。”
“原來是這樣!那我帶你飛。”
他的話尚未落下,一股舒軟的氣流已包圍鄧餘暉全身,將他搖搖晃晃地從地上拔起,又搖搖晃晃地朝天上飛去。
青天白雲之下,兩人飛過,留下一條彎彎曲曲的氣痕。
“初次帶人飛,不太熟練,許兄見諒。”南宮辰臉色一羞。
“無妨。對了,南宮公子之前為何沒中毒?難道公子百毒不侵?”鄧餘暉道。
南宮辰笑道:“我不知道我這算不算,因為自幼喜歡玩弄毒物,死了也不知道多少次,當然,都讓我爹給救了回來。現在呢,不管中了什麼毒,隻要盞茶的功夫,我便沒事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鄧餘暉笑道:“的確神奇!”他心想自己要是有這本領就好了,但是想到要像他那麼玩,那還是算了,他暈死過去,可是沒人救的。
南宮辰道:“許兄問起血元散,許兄不會是血魔老祖的門下?”
鄧餘暉悚然一驚,旋即微笑道:“南宮公子為何這麼說?我要是血魔老祖的門下,又何需問南宮公子呢?”
“那我怎麼知道?”南宮辰正色道,未等鄧餘暉反應過來,自己哈哈大笑:“開玩笑啦!但是這個血元散我真是沒有辦法,不過,你就是中了再厲害的毒,在妙醫神丐手裏,也不是什麼難事。”
“妙醫神丐?”
南宮辰道:“我也隻是聽說過老前輩的傳說,隻可惜緣慳一麵。聽說他原是儒林宗的宗主,後來……”
南宮辰開始滔滔不絕,鄧餘暉默聲不語,腦海中忽然想起那晚遇到的老丐,心道:“不會就是他吧?若是再遇見了他,非得好好問問不可。”
前方,漸漸現出群山的輪廓,近實遠虛,層層疊疊。更遠處,雲橫霧鎖,一片青灰,不見天際。
南宮辰興致高昂,笑道:“許兄可知道伏牛山名字的來曆?”
“不知,南宮公子說來聽聽?”鄧餘暉搖頭道。南宮辰指著前方道:“許兄,你看看,那一塊兒像不像一個牛屁股?”
在他的指引下,鄧餘暉聚目凝神看了大半天,才看出了一丁點牛屁股的樣子。南宮辰道:“八荒內兩座怪山,伏牛臥馬,據史書記載,萬年前還都是牛馬的形狀,也由此得名。可惜後來地肺震動,山川破碎,再加上數次正魔大戰,才變成了今天這種狗啃馬踏的模樣。哎~要是生在萬年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