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頭,罵聲才一出口,立即有另一人附合道:“就是,隻曉得罵咱們這些老人。瞧他對將軍們那又傻又賤的呆笑樣子,真是十足的賤人一隻!”
“屁啊!將軍們根本看不上他!也就仗著自己是個校尉,會欺侮咱們這些小卒子!”
有個穩重的老兵卻是勸道:“好了!大夥還是多出些力,早些將這兩扇城‘門’關好,也好早些休息。你們再在背後說校尉大人,當心被大人聽到了處罰你們,那就劃不來了!”
眾人都是恥笑著‘切、’了一聲,卻也都陷入了沉默,不再‘亂’說什麼。誰知道這裏麵幾個人中間,會有誰會去向著校尉大人去告密。
為了向上爬升一些,生活的更好一些。這些已經沒有戰鬥能力與勇氣的人,也隻有出賣自己的兄弟一途,場中的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而微妙起來。
人人都在擔心,自己方才所說的話,真要是被‘鹹魚’大人知道了,找到自己頭上,那才是真正的冤枉加劃不來呢。
正當幾人沉默下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思,並努力推動著一邊的城‘門’時。卻從城內的大街上,意外的走來十餘個壯實的士卒。
他們居然未曾響應樊能將軍出城去追殺敵軍搶上一筆的號召,而是選擇窩在了城中。這無疑有些讓人生疑,但又有誰知道,城中是不是有別的更好的東西,吸引他們留下呢。
方才罵餘謙罵得最多的那個老卒,強烈擔心自己所說的話一定會傳到校尉大人耳中。而自己將要死無葬身之地時。
心思靈活的的他,正眼珠‘亂’轉的打著主意,想自己該如何渡過這次自己心直口快犯下的‘危機’。
他終於想到一個好辦法,等這城‘門’關上之後,直接去找校尉告密。當然方才這些話,都要變成從另一個人,就是‘性’格最軟弱的那個老卒口中說出來的。
“誰讓這家夥說的話提醒了大家,你不來頂罪,誰來頂。反正另外幾個,隻要沒有把禍水潑到他們頭上,必然也隻選擇會袖手旁觀!
何況大家都說了,嘴巴上都不幹淨,反正不論如何,隻要老子沒事就行。”
自古以來,‘陰’謀與冤枉就是如此,它總是在某些人為了保護自身的利益,或是奪取別人的利益的時候產生。
人的心一旦變黑了,什麼兄弟友情就都隻能是拿來出賣了。這也是這些已經在生活或是戰場上見慣了醜陋的人‘性’,而隻想著自己能活下來的老兵們的悲哀吧!
見慣生死,沒有‘激’起他們的血‘性’,而周圍將士們的鄙視,與生活中的沉重壓力,更是讓他們的人‘性’已經變得無比的萎瑣。
而那個最是忠厚的老卒,卻不知道一場‘陰’謀已經將他罩住。還在賣著自己最大的一點老力,努力的做著校尉大人‘交’待下來的任務。也許這就是無妄之災了。
想定主意,他剛放鬆的眼角卻映出了身後大道上走來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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