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他要死在這裏了嗎?
司管家這個念頭一出,隻見一雙纖細的手突然緊握住了方向盤。
在車子即將撞上大樹的前一秒飛速調轉車頭,輪胎在路麵拉出長長幾條黑印,終於停了下來。
“大叔,你沒事吧?”
溫寧關切的聲音讓司管家從驚恐的絕望中回過神來。
“我、我沒死?”
“還活著的話,應該是沒死呢。”
“……”司管家這才意識到,是溫寧及時把控住了方向盤,才讓他們不至於車毀人亡。
沒等司管家再說話,溫寧已經冒著雨下了車,檢查車輛。
等司管家從劫後餘生的驚恐中緩過勁來下車的時候,就看到溫寧動作利落地支起千斤頂,在大雨中給車子換了胎。
動作快到幾乎隻能看到她手上的殘影。
“搞定!”
溫寧一抹臉上的雨水,走到震驚的司管家麵前。
“大叔,修好了,我們走吧。”
“你、你……”你都不怕的嗎?剛才我們倆差點死了誒!
溫寧見管家仍是驚魂未定,拍拍管家的肩。
“大叔,別怕,剛才車子失控,隻是因為爆胎了。現在換了輪胎,不會再出事了。”
在司管家近乎傻眼的表情中,溫寧已經回到了車上。
“咕嚕——”司管家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抖著手上了車。
這一次,車子終於順利駛入了司家。
司家還是曾經那棟大莊園,但他們還留在這裏的人都知道,不久之後,莊園就要被抵押出去了。
大概是心理作用,莊園明明到處掛著紅色“喜”字,卻有種說不出的蕭條。
司管家看著空蕩蕩的莊園,神色黯然。
自從總裁出事,司家就門可羅雀了。
那些曾經眼巴巴湊過來討好他們司家的人,現在不是離得遠遠的,就是趁機想來撈好處的。
現在好處幾乎全都被瓜分殆盡,那些人也不來了。
所以哪怕今天是總裁大婚,來參加婚禮的,卻隻有他們自家人。
真可謂,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司管家一邊唏噓,一邊帶著溫寧先上樓洗了個熱水澡。
大概是剛才的小插曲,司管家對溫寧說話變得和善了許多。
“這是您跟總裁的婚房,他就躺在裏麵,您就在這兒洗澡吧。一會兒您洗好澡,我就來帶您過去參加婚禮。”
“噢!”溫寧點點頭,抱著司管家給的婚紗走進房間。
這房間,是比溫家要大了不少。
溫寧又往裏麵走了兩步,就看到床上安靜地躺著一個男人。
這……就是她的丈夫,司冥嗎?
溫寧忍不住走過去仔細打量。
男人生的英俊招人,雙目緊閉,鼻梁高挺,臉龐棱角分明,一張薄唇緊抿著,通身散發著一種矜貴的氣質。
若不是手上打著白色營養液,右側放著心肺監護儀,完全看不出是個病人。
溫寧愣了愣,隨後毫不吝嗇地讚美——
“老公,你長得好帥,比俊明王子還要帥!”
早知道溫家人無比嫌棄的前首富不是個老頭,也不是枯瘦如柴的病秧子,她何苦在雨中跪求留在溫家?
“我決定了,我同意嫁給你。”
“我去洗澡了,老公,一會兒我們就結婚!”
溫寧一直以為自己嫁的是個老頭,現在得知真相,心情瞬間大好,哼著歌去了浴室。
病床上,意識清醒隻是無法睜眼說話和動彈的司冥:“……”
哪來的女瘋子?
俊明王子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