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秦王在劉側妃院子裏,也不生氣,腳底生風就走了過去。

秦王正在劉側妃的畫上題字,畫是劉側妃作的,秦王手臂圈著劉側妃,行雲流水的運筆。

筆走龍蛇,秦王題完字,擱下筆,和劉側妃相擁著一起欣賞,兩人都滿意的微笑對視。

初然來到時就看到這一幕,其實她還在門外站了一會,等秦王題完字才出聲。

“王爺。”

秦王聽到初然的聲音,迅速鬆開劉側妃,站到了一旁,又伸手過來拉初然進來。

“這麼早就回來?”

初然喜悅的心情,已經被衝散了一半,重新收拾好情緒,打算告訴秦王這個好消息。

“姐姐,看看王爺題的字如何?”劉側妃巧笑兮兮的開口。

初然轉頭看去,除了桌子上的那幅畫,她對 那套青玉的文房四寶更眼熟。

初然默默走過去,伸手拿著那個青玉的筆,神情似笑非笑,眼裏閃過嫉妒痛恨,手也越抓越緊。

劉側妃很珍視這套文房四寶,這是秦王送她的定情信物,看到初然有點瘋狂的神色,很怕她不小心打碎了玉筆。

伸手就奪了過來,力道用的很大,初然沒防備被人猛地一拉,一個沒站穩,撞到了旁邊的桌子,剛好肚子撞到了桌角。

“啊!我的孩子……”

秦王已經傻眼了,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猝不及防。

劉側妃慌張的哭起來,抓著秦王的袖子道:“王爺,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是怕王妃摔壞那個玉筆,那是王爺送給妾身的,是妾身的陪嫁啊!”

秦王怎麼會忘記,不久前,那還是初然的陪嫁。

他彎腰抱起初然,大吼道:“請禦醫。”

初然臉色慘白,在秦王懷裏不停地發抖,閉著眼睛,沒有看秦王一眼。

秦王緊緊摟著初然,哆嗦著開口:“不會有事的,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劉側妃的嬤嬤已經從後門出發,前去劉府稟告,劉側妃恍惚的坐在椅子上,剛才是發生了什麼?

日漸西沉,數個禦醫都搖著頭,沉痛道:“王妃身子本就不好,這次傷的又剛好是肚子,孩子是保不住了。”

秦王怒吼:“王妃身子一向康健,你們胡說什麼?”

嬤嬤也在一旁哭道:“我們王妃已經生過兩個孩子,都是母子平安,身子一直都好好的。”

為首的禦醫頂著頭皮道:“王妃確實身子虛的厲害,或許是文正公剛去世,王妃傷心過度。”

嬤嬤恍然大悟,這些日裏王妃是吃不好睡不好,人憔悴的很,也瘦了一大圈,不過不是因為文正公過世,而是王爺納妾,王妃悲痛欲絕。

初然已經昏睡過去,秦王默默地守在床邊。

劉夫人過來代劉側妃道歉,劉學士也在前院請見王爺。

秦王打起精神安撫劉夫人,讓她不要擔心,一切都是巧合。

又去了前院與劉學士交談幾句,表明了一切都是誤會,劉側妃年紀小,不會生她的氣。

秦王府裏一切都一如既往,隻是初然懷了孕,又流產而已。

又過了幾日,初然想約著方氏一起去看望初然,才從方氏那裏知道初然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