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嫂子讓人挖的。”

“啊,嫂子真是,真是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放過啊!”

關澤定下心來,這件事真的凶險,馬學明被人抓走那麼久,背後之人要是嫣然這麼細心,也許他們倆,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裏商量對策了。

“哥哥,你以後萬不可再得罪嫂子,太危險了,她連死了十幾年的人都不放過。”

燕懷苦笑道:“快去辦事,仔細著點。”

數日後文正公拜日,眾人一起去寺廟上香。

初然憔悴的脂粉都掩蓋不住,方氏心疼的一直流淚。

嫣然和錦然傻傻愣愣的,不知怎麼勸解,四個人都像被抽走了魂一樣死寂。

男人們的廂房反倒很熱絡,文遠侯有意拉攏燕懷,燕懷配合的接話,幾句話下來,文遠候已經一句一個賢侄。

燕懷也很上道的,在秦王的暗示下叫起了姐夫,秦王大笑拍著燕懷的肩膀道:“咱們自當親兄弟一樣。”

文遠候激動的都想喝酒慶祝,秦王也有了一種天下盡在掌握的氣勢。

聽說武安侯自從入京,除了進宮向皇上請安,就是龜縮在自己的府邸,連晉王府都沒進去過。

秦王這邊不僅有禮部和翰林院支持,現在燕懷也收入囊中,前途看上去是一片光明。

權力能快速的改變一個人,秦王在皇宮裏時,是個隱形人,成親後,是個安分的宗室,現在,他覺得自己是準太子了。

他是長子,和晉王同為親王,手中實力已經遠超晉王。

他和太子之間,隻差一道聖旨了。

初然守孝百日,今日到期,無論如何也要把秦王留在自己房裏。

秦王和親王妃晚飯後散步,在初然不著痕跡的引導下,兩人來到了念雪居。

既然到了門後,怎能過門不入,兩人攜手進去探望劉側妃。

劉側妃看到兩人一起過來,先是一愣,旋即優雅的行禮,三人按位落座。

“妹妹這幾日身體如何?”初然和氣的關懷。

劉側妃起身欲行禮,秦王出手製止,溫聲道:“你身子重,不必如此,王妃不是尖酸刻薄之人。”

初然笑的更溫和了,起身握住劉側妃的手道:“妹妹快別這樣,你懷了王爺的骨肉,可千萬仔細著。我家裏有兩個妹妹,平日裏不常見,現在妹妹在跟前,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妹妹千萬別人家那樣,妾室處處敬著正室,我們就當親姐妹一樣。”

劉側妃淺笑著被初然送到座位上,小聲道:“妾身一切都好,嬤嬤們照顧的也很周到。妹妹在家時沒有姐妹,也想日日都去姐姐那裏,和姐姐說說話,可是王爺說,妾身是頭一胎,要謹慎點,不要亂走,姐姐別怪我不知禮數。”

劉側妃自從有孕,就沒再去初然房裏請安了。

初然寬厚的拍了拍劉側妃的手,安慰道:“我也是這麼過來的,懷孕身子不便,我怎會怪你。”

轉頭笑著對秦王說:“妹妹如今身子重,也不能伺候王爺了,不如妾身在給王爺安排了可心的,咱們府裏以後也熱鬧些。”

秦王抬頭就對上劉茹雪慘白的一張小臉,神情有一瞬的慌張,初然一切都看在眼裏,並沒有回頭安撫劉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