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關澤滿不在意,反正都死了,裝不裝病有什麼關係。
“因為勸皇上放下戒備,不要疑心鎮北王,結果皇上還是把鎮北王殺了,他寒心了,就開始裝病。”
關澤一下站起來,不可置信道:“這老狐狸……他……不是他讓皇上殺得鎮北王?”
燕懷點頭道:“徐二老爺是這麼說的,他應該不會騙我,老侯爺厭倦朝堂爭鬥,奪嫡廝殺,所以也沒出手幫三皇子,他隻是想天下太平,人民安居樂業。”
關澤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這和他知道的老狐狸不是一個人啊!
“他明明膽小如鼠,當了這麼年縮頭烏龜,熬死所有人才能有這個封位。他竟然成了心係蒼生之輩了。”
燕懷抬頭看著關澤道:“他這些年確實沒做過壞事。”
關澤失神的做到椅子上,喃喃道:“都死了,我們也沒有找他報仇,嫂子隻要和你好好過,我們也沒想把徐家怎麼樣,畢竟動手的不是他。”
良久,燕懷開口道:“我想扶持三皇子。”
“什麼?”
關澤跳起來,問道:“為什麼,我們不是讓他們互相殘殺嗎,為什麼扶持其中一個,為了嫂子?”
“不是。”燕懷斬釘截鐵道:“關澤,我們那時候小,隻想著報仇,想要殺了所有人。你看現在,我們要是真的把皇室屠殺殆盡,天下就亂了。”
關澤冷哼一聲,諷刺道:“你怎麼也生了衣服菩薩心腸,都開始憐憫姓朱的了。”
“皇子裏,也隻有他還算能做點實事,就算為了百姓,留他一個,穩住江山吧。”
關澤甩手離去,燕懷枯坐半夜。
夜半,燕懷回房,緊緊抱著熟睡的嫣然道:“你放心。”
至於放心什麼他沒說,嫣然不知道,她睡的很死,話都沒聽到。
秦王府裏,以前過府議事的都是文遠候,現在劉學士也時常列席。
劉學士是天子近臣,知道更多機密,慢慢的座次就排到文遠候前麵。
文遠候很生氣,但是他在朝中不如劉學士,這是事實,慢慢的就不想往秦王府跑了。
他覺得吃力不討好,反正他是正經嶽父,去不去的,名分還能變了不成。
初然是過了很久才知道這事,這一日中午,秦王陪著劉側妃和劉學士一起吃午飯,她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文遠候好像很久沒來秦王府了,初然急忙趕回娘家,找方氏問了這件事。
方氏看文遠候經常往外跑,以為是去了秦王府,讓人去打探才知道,文遠候新養了一房外室。
氣的方氏差點沒吐血,這還是孝期呢!
初然深知娘家是靠不住了,隔天拜訪了嫣然。
和上次一樣,初然和嫣然還是坐在假山上,初然又憔悴了。
“大姐姐,你臉色很不好,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
初然覺得應該是妾室讓她難受了,又覺得不完全是,初然是多標準的 主母啊,怎麼會為了一個妾室,把自己弄得不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