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主母日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從來不伺候侯爺更衣吃飯,倒是侯爺頓頓為夫人布菜。

甚至覺得丫頭伺候的不好,還親自挑魚刺,剝鵪鶉蛋。

俞嬤嬤又想起文遠侯府那次誤會,解釋道:“那日老侯爺病了,夫人想在府裏留宿一晚,侯爺不同意,就要拉夫人走,夫人往旁邊一躲,剛好撞到多寶閣,掉下來一個花瓶。不巧大夫人就進來了,看到花瓶碎了,就以為侯爺砸了小姐。當時奴婢就在門口守著,真真是個誤會。”

大半日過去,鎮遠侯燕懷被洗的清清白白,徐二老爺讓丫頭婆子們回去。

徐二哥餘怒未消,拉著徐二老爺道:“就算他燕懷沒打人,那養外室是鐵板釘釘的,父親你難道叫嫣然,像大伯母和大嫂那樣過一輩子嗎?”

徐二老爺當然不想,但是燕懷也解釋了,好像又是一個誤會。

正想著怎麼跟兒子說,燕懷的護衛提著燕秀娘和她的兒子過來了。

又花費了小半日,事情算是差不多解釋清楚,徐二老爺已經重新叫起了賢婿。

徐二哥負氣而走,去別院找嫣然。

丫頭婆子都被叫走,嫣然當然有所察覺,等所有人回來,就問清楚了什麼事情。

燕懷打人本來就是個誤會,父兄知道真相也沒什麼,嫣然繼續抄經。

經書沒抄多少,就被徐二哥按住,嫣然抬頭。

“二哥,有事?”

徐二哥坐下來,喘了半天氣才道:“燕懷找父親解釋了,還把那個外室和兒子帶了過去,父親信他沒養外室,要不是在孝期,這會子差不多都要把酒言歡了。”

嫣然無力的垂下頭,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父親還會支持她嗎?

“二哥你信麼?”

嫣然一臉無助的看著徐二哥。

徐二哥心一軟道:“我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我隻想妹妹活的隨心所欲,妹妹要是不想回去,二哥願意養你一輩子。”

這就夠了,嫣然感動的想落淚,爹爹要是也這麼想就好了。

徐二老爺當然不是老糊塗的人,女婿再好,也要女兒滿意,對燕懷雖然熱情依舊,始終沒有給出確定的承諾。

燕懷不是傻子,知道雖然一切都是誤會,到底傷了感情,現在徐二老爺還肯叫他一聲賢婿,就會盡力規勸嫣然。

隻是嫣然不見他,這始終是個大麻煩。

回到府裏關澤已經在等著了,燕懷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疲憊的開口道:“又出了什麼事?”

關澤關切的看著燕懷道:“我的人盯著京城大大小小的賭坊,酒樓和青樓,發現四皇子府有位師爺,經常出入青樓和賭坊,查到這人以前不好這一口,哥哥,你覺得會不會是四皇子抓了馬學明,給藏起來了。”

燕懷打起精神坐起來,四皇子一直是最大的嫌疑人,沉聲道:“盯緊點,盡快找到人,好給你嫂子說清楚。”

“嫂子還不信你?”

燕懷無奈把嫣然的話,又說了一遍給關澤聽,歎道:“解釋的確實有漏洞,現在也沒法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她,難怪他覺得我不誠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