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愛的悲歌(1 / 3)

《牽手》reference_book_ids\":[6917205936977218574]}]},\"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一

1994年的7月,在一次筆會上,我認識了董。董高大英俊,才華橫溢,是西安某雜誌社的編輯。

我對董充滿了崇拜。

相同的誌趣愛好,又加上我和董是老鄉,於是分別的日子裏,我和董經常書來信往,董在回信的末了總是寫上一句天氣漸涼了,別忘了加衣、多保重之類的話,弄得我心裏暖融融、甜絲絲的。

1994年春節,為了能夠陪伴獨在異鄉的董過年,我自告奮勇地要求留下來值班。領導不知其中原由,於是將所有辦公室的鑰匙交給了我,怕我寂寞又從家裏拎來了錄音機。我自是喜出望外,雖然是遠隔千裏的電話相伴,卻給我們剛剛萌芽的愛情罩上了一層浪漫而神秘的色彩。

通過彎彎曲曲的電話線,我們借助歌聲傳達了彼此的心聲。從蘇芮的《牽手》到葉倩文、林子祥的《選擇》,再到鍾鎮濤的《隻要你過得比我好》,愛情的心音就在這一刻撥響了。還記得那個除夕的晚上,董將錄音機的開關打開,裏麵傳出了播音員甜美動聽的聲音:下麵我要為大家朗誦的是我省著名青年詩人董寫給他遠在家鄉的女友的《節日裏,我想起了你》。

“……也許你從未察覺我對你深切的關注,甚至如夜百合一樣兀自在風中開放……雖然夜的籬笆阻隔了我的行程,但我會用一生的力量來守望你,如守望一朵潔白的睡蓮……”

飽含激情的聲音穿過千山萬嶺,從電波裏,從彎彎曲曲的電話線裏傳過來,一字字、一句句溫暖著我脆弱而幹涸的心。我就那麼淚流滿麵地坐在電話機旁接受著那遙遠的祝福。那是一種怎樣的祝福啊,讓我在紛繁複雜中感覺到一種真情的存在。我暗自發誓,以後不管經曆怎樣的風雨,我都會小心翼翼地嗬護這份純真的情意,因為它就像席慕蓉筆下的水筆仔,在這世間越來越少;我還要耐心地等待,即便青春的大樹落盡所有的葉子,我也依然佇立於枯樹的枝杈上,守著巢,等待那隻飛鳥的歸來。

時光在詩句中流逝,一次次,握著董的來信,我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

1995年的7月,董終於有了一次來京的機會。他比去年胖了許多,也滄桑了很多,我有一點陌生地望著他,很拘謹、很客氣、也很禮貌,沒有想象中的浪漫,更沒有想象中的親密,我和董還有他們的一位領導在一家餐館裏共進午餐。我感覺到了深深的失落與委屈,因為董沒有單獨陪我。他隻是在他們領導吃菜或喝飲料的間隙,才不失時機的為我朗誦著寫給我的詩:“這座城市突然在我眼裏變得近似於花朵般的嫵媚與蜜意,那是因為你而美麗……”我和董約好第二天一起回河北老家。然而第二天我等到了中午,董的電話卻沒有打過來。我打過去電話才知道,董已在淩晨和他們領導回了西安。當時,我再也忍不住了,撥通了西安的長途:“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就走了?你為什麼要騙我,……”在電話裏我委屈得要命。董則說:“因為有新的安排,臨走前怕打擾你的美夢,就讓別人轉告你,他們沒告訴你嗎?”他的聲音溫柔中有緊張。

我掛斷了電話。董太不近人情了,畢竟那是我盼望了多少個日夜的結伴而行,而董就這麼突兀地踏碎了我粲然的希望。但是,我還是想他,那是一種心痛而又絕望的思念。

記得那個雪花飛舞的初冬,我終於忍不住又撥通了董的電話。

“雨兒,你在哪兒?你現在還好嗎?”

眼淚撲簌簌地落下來,董還記得我的聲音。

“你現在是胖了還是瘦了?”董迫不及待地問。

“簾卷西風。”我有點自憐的味道。緊接著又問:“你呢?”

“衣帶漸寬。”董像是在應和。

我緊緊地握著話筒,像握住了董富於磁性的聲音,感覺心的距離很近,近得使淚水又一次漲潮,我相信我和董的心是相通相連的。然而在相通相連之後,誰又不盼望一份相守?記得後來董在給我的一首詩中這樣寫到:“在時間的回歸線上\/我搖著的是一葉沒有水的船\/楓葉,我愛你\/又有如何用?”

可憐的楓葉就這樣飄零了一生的等待,就這樣耗盡了青春的感情。

1996年春節,當董明明確確地告訴我他隻是我生命中一個過客的時候,我流幹了兩年來所有的眼淚。我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卻意外地發現了某雜誌上有一首董發表的歌詞,那是董寫給秦皇島海邊一個女孩的,董在歌詞中寫到他們已經相戀3年。更讓我震驚的是,其中一頁上有董與那個女孩在海邊相依相偎的照片,還用了大量文字講述他們美麗而浪漫的愛情故事。

那是一種置身於黑暗,再也見不著太陽的痛苦。然而我還是給董寄去了我最深的祝福。曾經認為,董會牽著我的手走,一直走到生命的盡頭。所以我不在乎風雨。可是,當董隻是在詩裏一千遍一萬遍的說愛我,想我,卻已牽了別人的手時,這愛、這詩還有什麼意義嗎?

後來,我看見董寄給我的照片,穿著我親手縫製的毛衣坐在雪地上微笑,笑容幸福而燦爛。然而,我記憶深處的愛情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顏色。回首曾經,董的愛情剝落了詩意的朦朧,是那麼單薄寒傖,而我,付出的卻是火一樣的青春啊!這段迷失,也許正應驗了一句歌詞――“把蒼白當作了水晶”――是的,我的愛情的顏色,是蒼白的。

夜風輕輕的吹過,心慢慢的在放鬆,可對你的牽掛卻依然無法放下。一個人不寂寞,想一個人才寂寞。心情隨著風兒在空中輕輕的飄蕩,不再去想那麼多的事情,於是,隻好放縱自己的大腦,任夜風帶著我的思緒隨處飄飛。

不知道這會的你在幹什麼?是否和我一樣在滿懷的思緒中飄蕩。看著你離去的背影,心裏猛的有一種刺痛,霎時間內心變的空蕩蕩的,感覺人生真是了無意義。其實,自己也很明白你的想法、你的處境,隻是太牽掛一個人的時候,愛也會成為你的一種負擔。

突然之間感覺自己無所依靠,雖然明知道必須依靠自己,但是,這一刻卻多麼的希望自己的心能有一個港灣。當自己疲憊的時候,可以停靠休息一下。但是,自己也明白,世事難料,喜歡一個人可以為他付出一切,傾其所有。雖然很明白,付出可能沒有收獲,許多故事也都是沒有結局的。但是,我依然甘心為之付出我的努力。看過一篇文章說:如果你真的愛了,那麼不要輕言放棄!即使他讓你傷心了。試著去牽掛他,傾聽他,讓他明白你依然關愛他。如果你真的愛了,那麼不要輕言放棄!即使他讓你失望了。試著去包容他,讓他知道你依然在乎他。

愛情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具有無窮的魔力,讓人為之著迷。當你走近他時,才發現真的是讓人愛恨交加。但是,我堅信愛一個人,我就會愛他的所有,不會因為一些世俗的東西而改變。

當聽著你冷冷的聲音告訴自己,以後不要再管你的事了時,我知道你的心情很不好,我能做的隻是默默的去關心你,理解你。有的時候也真的恨自己太無能了,總想讓你整天沒有憂愁和煩惱,但是,卻往往做不到。我能做的就是當你高興的時候,分享你的快樂;當你有煩惱的時候,去做一個傾聽者、有的時候朋友在問:“你這麼做,值得嗎?盡管愛都有它存在的理由,但是,這個結果你能承受嗎?”朋友的質問,讓我隻能報以苦笑。我說,可能很多的人都不會讚同我的,但是我還是順著自己的感情去做了,因為人生難得放縱自己一次。這次就讓我放縱一下自己的感情吧,不要問結果,當愛過之後,我會淡然的去麵對人生的很多挫折。

當愛一個人,卻無法擁有他時,自己麵對著一個選擇:放棄還是繼續。包括你在內的很多人都說:放棄吧,不要再浪費青春。但是,自己卻明白,自己真的放不下。如果能放下,早都已經放下了,根本不會到現在的地步。所以,當黑夜來臨的時候,我隻能孤獨的思念一個人,默默的在想:你這會在幹什麼?你這會在想什麼?當我撥起思念的琴弦,你是否能感受到一個聲音在對你說:我愛你!

都說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可對於哲原而言,這個年齡所逢的際遇卻令他的困惑不斷加深。在婚姻中,他相信真心和快樂,也固執地認為它們都是短暫的,所謂長久的幸福和美滿,不過是人們一廂情願的想象。

在通往幸福的路上掉隊

幸福是每個人的目標,幾乎每個人都期盼著人生可以幸福,婚姻可以美滿。也幾乎每個人都相信這種幸福和美滿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而得到的。我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個,但那個時候我忘記了,在那麼漫長的旅途中,總有人會掉隊,而那個人就是我自己。

參加工作後的第二年,我和漫就步入了早已設計完美的婚姻中。以我們彼此的性格而言,那些肉麻的承諾,我們從來都未對彼此講過,惟一的一次便是在婚禮上,還是通過證婚人的口講出來的誓言。我偶爾會為自己的這一缺失而感到莫名的內疚,畢竟女人是需要哄的,而偏偏在這方麵,我是一根筋。還好漫並不在意這一點,每次聽到偶像劇裏如出一轍的山盟海誓,她都會說那是在吐口水,不可靠也不實用。婚後,我們仍然給彼此騰出一定的空間,為各自的工作忙碌著,但是並不缺乏交流,閑下來的時候,我倆就會不約而同地計劃起未來。就這樣,我們真心以待地生活著,特殊的日子,我會花些小心思給她個驚喜,忙了累了她也會給我相應的關心。沒有任何的刻意,一切就這麼自自然然地美好著。

結婚的第三個年頭,我漸漸覺察出她的反常。她開始喜歡問我要那些不可靠的甜言蜜語,開始對那些小驚喜不以為然,開始減少對我的關心。我問她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了,或者和好朋友吵架了,她隻是搖頭。一個周末,為了緩解這種莫名其妙的局麵,我陪她去了以前她最喜歡的餐館,想讓她放鬆一下心情然後跟我傾吐些什麼,但是整個用餐過程,她隻是不停地抱怨食物的味道太淡了。我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雖然我不清楚改變她的原因,於是我隻能勉強說些安慰她的話,猜測餐館的廚師可能當時的心情不好也可能是換了人。總之,一切都如同嘴裏的食物,味同嚼蠟。兩個月後,我們的婚姻也冷冷清清地結束了,理由是她遇見了曾經的中學同學,一下子點醒了她。

她覺得結婚這三年,她一直在原地踏步,當初被愛情衝昏了頭,忘記了原本的追求。她說自己也矛盾過,但還是不甘心將自己過早地置於平靜的生活中,她希望自己可以擺脫掉束縛,像從前那樣。我之所以用冷冷清清來形容是因為我們沒有發生任何爭吵和辯論,我甚至還沒有搞清楚問題出在了哪兒。挽留她的話,我磕磕絆絆地說了幾句,而她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回不過神來,我把問題都歸結在自己身上,不停地自我檢討,自我反省,回想每一處細節,我害怕自己再掉隊,或者永遠趕不上隊伍。

第一次走進圍城就迷了路,而且還是在自己精心嗬護的情況下,難怪哲原會耿耿於懷。感情這回事一定明確了誰對誰錯嗎?雖然說“事出必有因”,可那導致婚姻走向末路的原因卻不一定都是錯的。過早的平靜生活反而給漫的內心帶來某種衝擊致使她恐慌,或者她仍然好奇幸福的後麵是什麼,以便確定什麼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美滿的婚姻是不存在的

兩年後,我重新積攢起了追尋愛情和幸福的信心,這時我遇見了婕。雖然那個時候我還有些後怕,但總不想一個人孤單的生活,所以在反複的考慮後再次步入婚姻。結婚後才發現自己改變了很多,對待妻子總不像從前那樣自然,同樣是在經營生活卻總覺得很刻意很累。朋友說我是太怕出錯才會這樣,我嚐試讓自己放鬆下來。

婕是個直腸子的人,性子也偏急,為了避免爭吵,起初我是絕對退讓的。在柴米油鹽的浸泡和磨合下,我漸漸不那麼客氣了,吵鬧冷戰成了家常便飯。有一次公司安排出差,本想著借機讓耳根清淨一下,卻意外地遇見了大學時的戀人,要知道,比起陌生人,舊情人的誘惑要大得多,也危險得多。還好有同事的無心“打擾”,及時把我從危險中喚醒。因為家裏出了事,她當時的情緒很不好,為了盡朋友的義務安慰她,我推遲了兩天才回去。婕為此緊抓不放,之後,她就開始神經質地追風捕影,任何的細節都會引起她的緊張和探究,我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犯人,她的剖析對象。終於在另一次的出差中,我被她的“調查”徹底激怒,口不擇言地“承認”了她以為的一切,說到底,還不就是為了那兩天,就結束了之後和婕的所有時光。

現在的我不再沒完沒了地自我檢討了,因為那場夢醒了,那場關於婚姻關於幸福的夢。它隻是人們一廂情願的想象,長久的幸福和美滿都是不存在的。這並不是悲觀,而是對現實的承認。當然我也承認生活中是不能缺少情感溝通的,隻不過我不再那麼天真的期待什麼了,我開始迫切地轉變自己對幸福的理解,至於婚姻,姑且把它當作是童話吧。

哲原說自己迫切地轉變著曾經的許多想法,比如對幸福的理解和要求,可幸福美滿到底是什麼,恐怕他心裏已經完全沒譜了,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能想清楚,找對方向呢?哲原說自己隻是麵對現實而非悲觀。可倘若是真正的麵對了,真正睜開眼睛看了又怎麼會說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想呢?因為暫時的失去而閉上眼睛,為了不再痛苦而否定美好的存在,這樣的答案恐怕連哲原自己都不想要。

第二次從那座圍城走出來後,我常常跑到朋友那去買醉,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場,沉沉地睡一覺,清醒之後我做出了一個完美的判斷,我下定決心,這是我最後一次自我反省自我檢討,最後我發現,並不是我和她們不合適,真正不適合我的其實是婚姻。不光是我,絕大多數人都不適合結婚,因為一切都是時刻改變的,沒有長久的幸福和真正美滿的婚姻,所有當初認為是最對的最合適的其實不過是一時的衝動,熱情過了就像冰箱斷電,一切都不再保鮮。而那些在婚姻中堅持下來的人,我隻能說他們太僥幸了也太幸運了,這樣的幸運兒又能有幾個?不是她煩了就是我厭了,要麼就是猜疑。所以婚姻不過是一個讓愛情加速破滅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