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回來了!”

“我老遠就聽見車輪的響聲了,娘還說是我聽錯了!”

大力嘿嘿一笑,跳下馬車,揉了揉囡囡的頭頂。

一邊忙著介紹。

“有客人在呢,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點。”

囡囡這才看見了坐在車轅上的風霽,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

低聲好奇地看著馬車裏麵:“爹爹,你帶給我的好玩意呢?”

大力從馬車中抱出一個小盒子,整個都塞到了囡囡懷裏。

囡囡笑眯眯的抱著盒子跑進院子裏了。

三十來歲的婦人這才聽到聲音出了院子,一身粗布麻衣,發絲被頭巾裹著,袖口挽起,很是幹練的樣子。

看見風霽了,連忙道:“你還帶貴客回來了,怎麼不早說,也不給家裏傳個信兒。”

“阿桂你別著急,客人在這裏留一晚,明日就走。”大力一邊解釋,一邊介紹。

風霽頷首道:“叨饒了。”

阿桂笑眯眯地:“不叨擾,不叨擾。就是俺們這裏飯菜簡陋,您不要介意就好。”

一邊說,一邊引風霽進了院子。

囡囡很乖地打了盆水過來讓兩人洗手。

而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和風霽一起用了晚飯。

飯桌就擺在院子裏地葡萄架下,夜風吹過,十分涼爽。

桌上一道酸辣白菜,韭菜炒雞蛋,紅燒茄子,還有麻婆豆腐。

另外又一大海碗清甜的絲瓜蛋湯。

阿桂手藝很好,雖然是簡單的家常菜,卻也做的別具風味。

風霽吃得很是香甜。

用過飯後,阿桂給偏房裏的床上換了新的被褥,讓風霽休息。

他們一家三口則是擠在正房中。

風霽盤腿坐在床上,打坐,神念卻警惕地鋪開了。

鼻尖濃鬱的桂花香氣經久不散,她總覺得有絲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無從尋起,丹田中的《長生訣》也沒有任何預警。

另外,赤烏他們怎麼也會在小碭山村?

月上中天之時,風霽的神念被觸動,窗戶處發出了一絲響聲。

風霽收回神念,起身打開了窗戶。

一個腦袋探了進來,正是赤烏!

赤烏翻身進了房間,再將矮個子人也拉了進來。

風霽剛想開口,就被赤烏打斷:

“你不要說話,沒有時間了,這位是我家主人白邑君。”

白易君輕輕頷首。

“你已經是第三次進入小碭山村的輪回了,每一次輪回,你左手腕上的血線就會接近心脈一寸。”

“不信你自己看!”

赤烏說了些不明不白的話,風機下意識地抬起左手,手腕上確實有一條血線,如同又有生命一般,正在緩慢蠕動著。

朝著心脈地方向。

赤烏大大咧咧伸出自己的左手,一旁的白邑君也同樣伸了出來。

他們手腕上的都有一條血線,隻是比她的相比要長上兩寸。

“每一次新的輪回,你都會被洗刷掉記憶。”

“那你們怎麼有記憶?”

風霽眯了眯眼問。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

赤烏按了按腦袋。

“我們能保存記憶是因為有自己的秘法,這個不便告知。”

“至於怎麼讓你相信我......”

“上一次輪回,你給我留下了一個暗號,隻要我說出來,你一定會相信。”

風霽疑惑:“什麼暗號?”

赤烏一臉嚴肅地喊出了五個字:“宮廷玉液酒。”

“一百八一杯?”

“對了!”赤烏激動地拍了一下手。

風霽滿腦門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