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鄭恒定殺敗天成 方明巧計勝陸遠(3 / 3)

陡然間,方明雙腳下彎,重重踢在路遠後腰之上,陸遠一個踉蹌,飛出丈遠,隻是死死扣住方明不放,二人皆跌在擂台青石板上,

夏童童不禁噗嗤一聲笑出:“哥哥,你看他們那像是比武了,這分明就是地痞打架麼?”鄭恒輕捏夏童童鼻子,道:“你這是在辱沒他們,他們這可是在拚內勁呢!若是尋常人被如此折騰,隻怕手臂都要被折斷了,”

夏童童嘻嘻笑道:“你說得我當然知道了,不過你看他們的招式全無章法,就是一通亂打,那裏像比武了,”

鄭恒笑道:“你知道什麼?沒有章法才是最厲害的,所謂盲拳打死老師父,若凡事都有章法,那被人看穿了豈非危險上身,”

夏童童吐了吐舌頭,道:“好了,我說不過哥哥你了,不過我知道哥哥你說都有理的,”

那是當然,大人自然不會說虛話,嶽皋一旁豎起大拇指,夏童童雙手插腰,嬌喝道:“你又多嘴了,”嶽皋撓著後腦,嘿嘿直笑,

你們不必再爭鬧了,快看他們,他們二人都要動真格的了,嶽皋,你看仔細了,要牢記他們戰鬥技巧,對你日後修煉大有幫助,鄭恒急喝止嶽皋、夏童童,

是……嶽皋見鄭恒如此說,知絕非虛言,登時睜大雙眼,瞪住二人,

隻見方明頭頂冒出三道熱氣,兩掌中聚一團火球,方明又將那兩團化作一道絲線,十指上各一條,

鄭恒道:“嶽皋,你可看清了,這是化氣法,所謂化氣法,便是將體內氣息化作自己想要的形狀,往身體內不斷循環,此法最大的優勢便是在於節約體力,隻需少量的體力便能發揮無窮的威力,你可要仔細學習,此法由於各自體質不同,我並不能學,所以我也教不了你,你隻能自己領會,”

嶽皋見鄭恒義正言辭,定然是對自己有極大的幫助,雙眼不敢移開須臾,隻是輕道一聲:“是……”

隻見陸遠揉搓片刻,掌中現出一個鵝卵大小的黑球,隨著陸遠不斷加大內息,那黑球隻在須臾間便化作十倍大小,又過得片刻,那黑球圓圍竟有一丈,陸遠沉聲道:“公子你可小心了,”

方明也不搭話,身體魏然不動,緩緩抬起雙手,陸遠嘴角上翹,雙手催動那黑球,那黑球忽然化作一道颶風打向方明,隻見四下黑漆漆一片,人眼不能見物,那黑球勁力極大,隻卷得塵土飛揚,天昏地暗,

明兒快躲開,方國珍不禁大呼,隻因他也知陸遠這黑球厲害之處,輸贏事小,性命事大,到此關頭也不得不擔心方明安危,方國珍也並非冷血之人,又如何能見自己親侄兒喪命,

好厲害的招數,若是尋常之人,隻怕此刻已然化作齏粉,鄭恒不禁感慨,

大人,你看得清他們麼?方明輸了沒有,小的雙眼難睜,見不得他們勝負,嶽皋叫道,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看此次輸的人定然是陸遠,陸遠雖功力強勁,但出次一招定然精力怠盡,他已無勝算了,在場之人隻鄭恒看得真切,

陸遠將黑色颶風打向方明之時,方明舉雙手化掌為爪,一把抓住那黑颶風,但那黑颶風勢道太大,方明也不禁後退幾步,但在須臾間便站定身體,運足力道,生生將那黑颶風撕開兩半,

隻因方明將丹氣化為絲線,串聯於十指之上,這才能抓住陸遠打出的黑色颶風,不然方明此刻定然化作飛灰,

鄭恒將所見之事一一說與嶽皋、夏童童知道,嶽皋不禁唏噓不已,夏童童亦是無比驚訝,

陸遠將方明赤手空拳便破解自己招式,不禁大驚,身體還未做出反應,隻見方明身化一道虛影,指如鐵鉤,已然鎖住自己項上,登時不敢動彈,若是自己稍有動作,定然身首異處,隻得低聲長歎:“我輸了……”

此時煙塵散盡,天地複得清明,眾人睜眼看之,隻見方明右手鎖住陸遠頸部,眾人隻道方明必輸無疑,也不知方明使了什麼手段,竟反敗為勝,有人喜自然有人憂,方明所帶來的三千兵馬無不雀躍,陸遠手下士兵卻灰頭土臉,

嶽皋、夏童童已聽鄭恒所言二人爭鬥之狀,並未覺得驚訝,

方國珍見侄兒獲勝,心中自然歡喜無比,卻不敢形於色,隻因身為統帥,不可偏袒任何人,以免寒了眾將士心,隻得麵容如常,

方明收回右手,拱手道:“陸將軍果然好功夫,我雖險勝將軍,但那隻是我運氣好過將軍,若非將軍手下留情,我此刻定然受傷不輕,”

陸遠見方明並無傲氣,心中頓時舒坦,拱手回禮笑道:“公子少年英才,人品功夫都在我之上,在下誠然心服,”隻因方明在眾人麵前為他保留住顏麵,陸遠頓時對方明產生好感,先前他隻道方明是少年得誌,輕浮之人,如今大為改觀,

一眾士兵隻道是陸遠怕傷著方明而手下留情,卻才輸了,不禁心中不服,隻陸遠心知自己並未留情之意,反倒是方明手下留情,心中已然佩服方明,

鄭恒、嶽皋、夏童童見方明忽然似腦袋開竅了,倒有些不適應,若是以前的方明,絕然不會對手下敗將說這般話,

這孩子,倒是長大了不少,方國珍負手而立,不禁感歎,

方明此一手可謂一舉兩得,一則是在眾士兵前顯露伸手,威信自然有增無減,二則收服陸遠,使陸遠心服,

方國珍複上擂台,宣布方明獲勝,下一場鄭恒對方明,中間休息二個時辰,

鄭恒、嶽皋、夏童童三人複到城中閑轉,隻有看不盡繁華,城中百姓如舊,並無慌亂之狀,各自安然叫賣,

哥哥,你不覺得城中少了好多人麼?夏童童忽然叫道,

少了好多人?你說得是那些人?鄭恒不禁有些疑惑,自己倒並未在意,

夏童童看向四周,低聲道:“哥哥,我說得是城中的士兵好像少了許多,你未察覺麼?”

鄭恒笑道:“何以見得?”

夏童童道:“我記得我們來之時城中崗哨乃是三尺一人,如今卻是二丈一人,你不覺得有些奇怪麼?”

夏童童如此說,鄭恒再看向四周,果然如此,倒是有些介意,果然女兒家細心,不過鄭恒頗為介意,夏童童怎麼會無故關心士兵,

鄭恒手扶下顎,沉思許久,忽然一驚,暗道:“原來如此,真是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