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玉麵羅刹計謀元兵楊門後人妙使槍法(3 / 3)

擲戟那士兵見那守將落於下風,轉身便往城中帥府跑去,那士兵搶步闖入帥府議事廳,隻見議事廳分左右兩排排坐,共有十餘人,

左邊三個道人兩個僧人,右邊兩個身穿甲胄之人,一個白袍人,一個黑袍人,方國珍坐帥位,隻見他頭帶戴金黃盔,盔上一縷紅絮垂肩,身披金黃甲胄,腳踏步雲靴,斷得神氣,隻那那士兵急衝衝闖入,登時大怒,喝道:“為何不經通傳便闖進來?你不知我正欲極為大人正在議事嗎?”

那士兵喘息未定,急道:“大帥,非卑職不懂理數,隻是事出緊急,不得已而為之,”

何事如此急?也不須如此,視軍法為何物?方國珍雙手撐著身前案台,極為不滿,

那士兵喘息道:“大帥,卑職無理之處甘願受處罰,隻是不知從哪裏來了個少年,叫囂要我們開城門,我們不開,他便在城下辱罵,楊將軍看不過,便提劍與那少年相鬥,不料那少年極為厲害,眼看楊將軍便撐不住了,我特來相報,”

方國珍眉目緊鎖,沉聲道:“竟有此等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方國珍說罷右手一揮,那士兵轉身退去,

方國珍轉身對一個藍袍人道:“仲德兄,你以為如何?”那藍袍人正是浦江鄭濂,鄭濂微微一笑,道:“說也是白說,不如去看看也罷,若是那少年非朝廷探子,不如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他來一同對抗元兵,既然他能壓製楊將軍,我看其並不簡單,”

方國珍笑道:“如此甚好,”方國珍極為看重鄭濂,二人交情甚篤,方國珍自受鄭恒指點武藝後武功大進,後鄭濂又授與丹氣修行之法,其功力早已今非昔比,不止方國珍武功大進,其第方國瑛也受鄭濂指點,收獲頗豐,

這一行人徐徐來至城樓上,眾人觀鄭恒與那將軍交戰,方國因問一個僧人道:“圓覺大師,你看他們二人如何?”

那僧人約有四十餘歲,麵如刀刻,嘴唇幹裂,見方國珍相問,雙手合十回道:“施主,我看那少年並未使出全力,隻是一直與楊將軍憑蠻力相鬥,並看不出他的武功家數,我也看不出他實力如何!”

忽然一個道人戲道:“圓覺大師隻怕是高抬了那少年,我看他不過是空有一身蠻力,才與楊將相鬥許久不見勝負,”

那僧人冷哼道:“是不是我眼拙眾人心中有數,你若不服,可下城去與他比試一番,便知真假,以普林道人的能耐必能試出那少年師出何門,”

那普林道人笑道:“我還不屑與晚輩爭雄鬥狠,若是傳了出去,還恐汙了我的名聲,”

圓覺和尚雙手合十笑道:“是怕輸給那少年丟了麵子吧!還自做清高,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普林道人怒目圓睜,手指著圓覺和尚,道:“你……你……”

圓覺和尚將頭別過,全然不理會普林道人,普林道人登時氣得七竅生煙,欲待發作,

方國珍見二人爭議,極有可能相互動手,急勸道:“二位不要相爭了,我不管你二位有什麼仇怨,但在我府上都是貴賓,可否看方某人之麵,將這一頁接過,”

普林拱手道:“既然方大帥如此說了,貧道自然不會與禿驢一般見識,”普林道人說罷看向圓覺,

圓覺並不理會普林道人,雙手合十道:“方施主如此說了,貧僧也不會跟牛鼻子一般見識,”二人怒目相視,

方國珍暗歎:“若非如今乃是用人之際,誰願理會你們,待破了元兵,給些銀子打發他們走了也罷!”方國珍愁眉緊鎖,看著城下二人相鬥,

隻見那楊將軍使一招“回馬槍”刺向鄭恒,鄭恒側身避過槍頭,一瞬間便到了楊將軍身前,鄭恒使破軍劍劍柄往楊將軍胸口一擊,楊將軍吃痛,急退數步,右使一招“靈蛇起舞”刺向鄭恒,那槍舞得極快,槍影形狀扭曲,若同靈蛇一般,

方國珍看向鄭濂,道:“仲德兄以為他們二人何人會勝?”鄭濂笑道:“那少年必勝無疑,楊將軍雖使得一手好槍法,若是衝鋒陷陣,那少年所使得功法自然不如楊將軍,可要是單人對招,楊將軍必然要吃虧,”

方國珍笑道:“何以見得?這楊天成乃是楊宗保後人,楊家梨花槍使得最是精妙,而後又加之他自己改良,棄槍用戟,威力以憑添數倍,你何言那少年會勝,”

鄭濂笑道:“雖說一寸長一寸強,但二人鬥力,講究靈活多變,楊將軍雖槍法精妙,不過大開大合的功法確實不適合這般打鬥,我看那少年身法輕盈,麵不紅氣不喘,而反觀楊將軍則氣息紊亂,腳步虛浮,我看已無懸念,不出十招,那少年必定降服楊將軍,”

方國珍定睛看去,忽道:“仲德兄,我看那人好似恒兒,莫非他來了慶元,”

鄭濂笑道:“兄弟你看錯了,那人雖與恒兒有些相似,但右眼有三道爪痕,我兒鄭恒麵上並無此痕跡,”

方國珍大喜道:“我看那人定是恒兒無疑,我弟國瑛曾說他在嘉興見過恒兒,不期都長成這般男兒漢了,”於是方國珍將方國瑛與鄭恒相遇毀了元兵雲炮,弩機之事說之,

鄭濂雙眼漸濕,顫聲道:“恒兒你無事真是太好了,你可知爹日夜為你擔憂,盼你平安無事,爹真是無用,讓你兩度為人抓走,”鄭濂雙肩微微抽動,

方國珍伸手搭在鄭濂肩上,道:“兄長,你看恒兒如今不是活得挺好,我還記得初見恒兒之時,全然是一副病態,可你看他如今,不僅身體強健,功力又如此高強,你應該欣慰才是,我即刻叫他們罷手,免得傷了誰都不好,”方國珍雖嘴上說傷了誰都不好,實則是怕傷了鄭恒,鄭恒在黃岩之時與方國珍日夜相處,早已情同父子,之所以說傷了誰都不好,是不想讓手下人寒了心,

鄭濂搖頭笑道:“不必了,雛鷹遲早都要起飛的,我能護得住他一時,卻護不住他一世,不如就讓他們自行決定勝負吧!”

方國珍也知鄭濂之意,笑道:“如此也好!我們且看看他們何人更勝一籌,”

原來那少年是仲德公之子,真是虎父無犬子,我早就看出那少年絕非凡人,不期是仲德公之子,真是失敬,普林道人拱手向鄭濂笑道,隻見他那兩撇鼠須微微抖動,頗為滑稽,

不知誰方才說那少年不過是仗一身蠻力才能與楊將軍相鬥得,這人臉皮厚得都可以剝下來做甲胄了,圓覺和尚口中噴出一口唾沫,一臉鄙視之色,

鄭濂從未與這二人相交過,但見二人爭鬥,不想使方國珍為難,隨即道:“二位皆是世外高人,又何必如此,況因犬子而使二位不睦,真是濂之罪也,”鄭濂說罷拱手向二人各施一禮,

鄭濂雖不在江湖行走,但浦江鄭家卻是在江南聲明鶴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二人見鄭濂如此,也自覺臉上無光,便不在爭鬥,

方國珍暗想:“此二人不知有何仇怨,若能化解便好,若不能化解,也隻得待破了元兵打發他們各自去了,”

快看,楊將軍占上風了,這一戟必定能傷到那少年,忽然一個士兵大喜叫道,隻因二人相鬥約一個時辰,楊天成處處受鄭恒壓製,楊天成隻這一戟占了上風,那士兵自然歡呼,

眾人看去,隻見楊天成戟芒大甚,猶如千百把戟刺向鄭恒,戟上氣息流動,勢道極快,眼看鄭恒不能避過,

方國珍、鄭濂大驚,異口同聲叫道:“楊將軍何時會使丹氣了,不好,恒兒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