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家,我看也挺不錯的,怎麼會無錢請醫師治病呢!再看你穿著,全然不似大家閨秀的模樣,鄭恒笑道,
我可真沒錢給你了,我爹生病已將錢都用掉了,如今隻剩這空宅子了,那少女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進去吧!我可忙著呢!鄭恒有些急促,萬一要是晚了一步,這可關係到台州、溫州、慶元三州十餘萬將士性命,
鄭恒當然也顧不上,隻是想能救方家一家罷了,畢竟自己生命是方家老爺師兄救的,也不能不還了人家的人情,
那少女帶著鄭恒轉進內堂一間房內,鄭恒推門而入,忽一陣惡臭撲鼻,鄭恒險些沒暈倒,趕緊運起丹氣抵擋這惡臭,
容兒,是你回來了嗎?床上那婦人有氣無力叫道,
娘,我帶醫師回來給你看病了,那少女撲向那婦人,
鄭恒走向那婦人,隻見他兩眼無神,麵色臘黃,有些發黑,不禁歎了一聲,
那婦人見鄭恒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想來也不會有多大本事,但他願意來,卻也讓她高興了,
那婦人道:“我知道我這病是沒救了,你回去吧!別傳你了,”鄭恒笑道:“我倒是不怕你的病,隻是……”鄭恒不忍在說下去,
蓉兒,你先出去吧!先生要給我看病,那婦人極為虛弱,那少女應聲出了門,將門關上,鄭恒坐在床邊,將一縷丹氣打去那婦人體內,不禁搖頭歎氣,
先生,你就我還能活多久?那婦人雙眼無神,也不看著鄭恒說話,鄭恒苦笑道:“我剛才查探了你的氣息,隻見你肺藏已經全部腐蝕,”如我說的不錯,你應該得的是肺癆吧,雖我極不願意說,你隻怕不會活過十二個時辰了,
那婦人微微一笑,道:“其實我也有感覺了,隻是容兒還小,我看先生是個不錯的人,你能不能幫我替容兒找個好婆家,我死了也能瞑目了,”
鄭恒有些犯難,道:“我看你女兒性格有些剛強,可不一定會聽我的,”
這個請先生放心,我自然會勸蓉兒,那婦人似乎已經放下心來,若非無奈,如何願意將骨肉托付他人!
鄭恒微微點頭,出門便叫那少女進去,不一時屋內傳出一陣哭聲,鄭恒歎道:“原來那婦人強忍著一口氣便是為了孩子,隻是我尚未記清母親麵容她便離世了,不禁眼眶發紅,
鄭恒買了一口棺材將那婦人葬了,那少女依舊大哭不止,鄭恒忽然想到,她母親要我為她找個婆家,不如將她托付給嶽皋,這倒省的再去找,鄭恒心中已打定主意,
鄭恒扶起那少女,道:“我們走吧!”
我們要去哪裏?那少女問道,鄭恒笑道:“我要去九龍山,你知道路麼?”那少女道:“這個當然知道,我娘已經跟我說了,讓我跟著你,日後你去哪裏?我便去哪裏,”
鄭恒二人回到城中,叫了一兩馬車,徑往九龍山而去,鄭恒這才知那少女名沈容,不禁又想起沈殿成,心中一酸,
約過一個時辰,二人來至九龍山腳下,鄭恒恐山上變動,將沈容安置在山腳一戶農戶中,自己獨身上山,
鄭恒站在山腳,隻見那山峰雖不高,但周圍連著九條山坳,形似九條龍,也因此而得名,鄭恒獨自上了山,
才到山腰便見山腰間有官兵來回走動,個個氣宇軒昂,手執長戈,身著黑色鎧甲,鄭恒暗想:“這山中果然有古怪,莫非元兵真是在此地製作弩機,還是等天黑了再上山吧,”鄭恒又轉下山,往樹林中走去,
鄭恒暗自練習“瞬星”,已漸掌握要訣,那步法果然好快,他自在樹上來回奔走,毫不費力,不禁有些迷戀這種感覺,
日已西斜,夕陽血紅,
約再過一個時辰天便全黑了,鄭恒也不急,畢竟此事非心急便能做好的,鄭恒停下盤膝而坐,暗自運行丹氣,任由丹氣衝刺全身,那丹氣溫和適中,體內丹田處圓形氣球又增大一分,
隻是鄭恒覺得這寒氣有些跟不上然氣,回想當初,鄭濂輸入寒冰丹氣給鄭恒,稍微能抵抗熱氣,使兩股丹氣處於平衡狀態,鄭恒這才免受苦處,
如今鄭恒又修煉《炎帝經》,這《炎帝經》乃是極熱功法,隻是修煉了一式鄭濂的《寒冰決》,這《炎帝經》修煉到第二式鄭恒便覺得有些不對,也不敢再練下去,隻等回去找父親要來《寒冰決》同時修煉兩本功法,方能是半功倍,
這尚未修煉丹氣之人便如一張白紙,未練丹氣之時可任意選擇,但也隻能選擇一種丹氣,若是貪心不足選擇兩種以上丹氣極有可能破壞丹田,終生不得修煉丹氣,隻是鄭恒自幼便身承兩種丹氣,若是隻有一種,丹田倒是承受不住,
若非盤雲海將自己一身丹氣傳給鄭恒,調和寒熱丹氣,隻怕鄭恒終生也不能運行丹氣,
鄭恒停止丹氣修煉,靜坐冥想,還未入定,忽聽到有人在探討什麼?那聲音細微,若非鄭恒五覺靈敏,還真聽不見,
鄭恒暗想:“不知是何人會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