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看向那人時不禁大驚失色,目瞪口呆,隻見那人,
高約一丈四五尺,虎背熊腰,頭如鬥大,目似銅鈴,高鼻闊口,肌肉盤虯,胸前布滿濃密體毛,一雙手猶如蒲扇大小,一條手臂也比鄭恒腰粗,鄭恒在他麵前,便如一個嬰孩,
那人手握一根一丈六七長的兵刃,那兵器原來並非鐵杵,那把兵刃頂端有個月牙刃,月牙刃上又有個尖頭,鄭恒識得此兵器名曰“捕手”,
故名思意便是捕獵所用,那個月牙便是將人或獸頭顱套在月牙內,隻須輕輕一揮,便可斬下頭顱,
鄭恒雖見了那大個子,但渾然不懼,曆聲高叫:“那來的野人,毛還沒掉便學起人來了,也不知羞,袒胸露乳,”
那人大怒,道:“無知小兒,老子定要將你打作肉醬方消我恨,”說罷揮起捕手打向鄭恒,那武器過於巨大,鄭恒輕易便避過,那人愈加發狂,使那捕手在亂擊打,不一時便將整個暗道打出一片寬闊之地,
鄭恒再無處躲藏,那人又揮起捕手打向鄭恒,鄭恒見不能避過,忙運起丹氣接住,誰知那捕手過於巨大,鄭恒尚不能抓住一半,隻震得鄭恒雙手發麻,骨頭酥軟,胸口熱氣上湧,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跪在地上,
那人又劈打過來,鄭恒眼看不能躲避,隻得閉眼待戮,忽覺腰間被一物縛住,身體往後嗖一下便消失原地,
鄭恒看時隻見眼前一位傾國美人,那人正是要靈,要靈作出小聲手勢,鄭恒立時明白,便不言語,
隻聽得那巨人叫罵:“雜碎,你快出來,老子要殺了你,你個小雜碎,竟敢辱罵老子,為何又不敢出來了,你個鼠輩,”
鄭恒也不管他如何辱罵,隻是不出去,反正又不會少塊肉,好過出去背他打死,
要靈拉著鄭恒的手,離開那巨人,二人穿過一條暗道,到了另一間石室,隻見那石室內擺滿寶劍,各注劍名,
你可真是膽大,你可知那巨人是何人麼?要靈一蹩秀眉,有些擔憂道,
我那管他,我看他不爽我就要罵他,誰要管他爹姓什麼?鄭恒不屑道,
你可不知,那人名黑塔兒,外號又叫做雷神,他那一杆捕手便有三百六十斤重哩!我也不敢和他對持,你接下他那一擊不死也算你命大,要靈麵色有些難堪,
你不說倒是不覺得,你一說我便覺得胸口一團氣好像被堵,好不暢快,鄭恒麵露苦色,撫著胸口,
要靈自懷中摸出一個瓷瓶,遞給鄭恒道:“這是“雨露活血丸”你吃一粒便好了,你定是被雷神打傷了髒腑,這雨露活血丸便是專治內傷的,”
鄭恒接過藥丸,吃了一粒,果然覺得胸口氣順了許多,道:“這果然是好藥,”
那當然,這可是我每日太陽未出之時便采集露水,又加以獨活秘練,就隻此十幾丸當然是好藥,要靈得意笑道,
鄭恒深吐一口氣,往劍台走去,拿起一把鹿鳴劍,隻見那把劍釽紋平滑,劍身輕盈,通體雪白,雖是把好劍,但鄭恒使著並不順手,將那把劍扔給要靈,道:“我看這把劍是女子用的,你留著用吧!”
這劍雖是把好劍與我並益處,我並不善長使劍,留之無用,不如就留在此地,要靈將劍放回原處,
鄭恒又看向旁邊,拿起一柄雪摧劍,隻見赤如火炭,極其妖豔,釽紋外突,有火燎草原之勢,氣勢恢宏,
你定然也不要此劍了,我倒是覺得你與此劍停配的,鄭恒笑道,
要靈柳眉微蹩,冷聲道:“我早說了我不善使劍,你要是看不上就快走,我們還有要是要做哩!”
鄭恒也不以為意,笑唱道:“姐姐莫急呀!小弟就快好了,”
要靈險些氣得吐血,將頭別過去,不在言語,任憑鄭恒自去,
鄭恒一連選了幾把,也不稱心,早已沒了初時心情,又看向最後一把,那柄劍漆黑如墨,劍環乃是個虎頭,兩顆獠牙分別在劍側刃上,那劍微微彎曲,又似一把刀,若說是刀,卻又似雙刃,劍身有兩側有道深溝,乃是蛇形,視之全無美感,
其形應是醜陋之極,眾劍皆注有名字,而此劍卻沒注名,鄭恒拿起那柄劍,忽然聽到一聲聲哀嚎,一時又是一片喊殺之聲,
我就要這柄劍了,雖不知你名為何,亦不知你出自何人之手,如今你就是我的物件了,鄭恒大笑道,
要靈見鄭恒選中了劍,不屑看了一眼,頓時搪目結舌,大驚道:“你不可以拿此劍,這柄劍乃是天下至邪之劍,”
為何?我看了許多,稱意者一一柄也無,我隻看上了此劍,你莫要說它太醜了,鄭恒不以為然,因此劍他使著極為順手,
此劍名曰破軍,主殺伐之劍,你握住此劍應該有所感覺,因為此劍乃是先秦白起配劍,使此劍殺人無數,怨氣極重,後白起以此劍自刎,帝以為不祥,封於阿房宮,
而後項羽破秦得此劍,殺伐無數,每戰必捷,隻是一敗便送了性命,以此劍自刎,此劍隻會給人帶來斷頭之禍,我勸你還是丟棄此劍,要靈深情款款,細心解說,
鄭恒看向那柄劍,眼神深邃,對那柄劍道:“不管你是不是至邪之劍,我都要定你了,你若願意做至邪之劍,我便做至邪之人,你若要做至善之劍,我便做至善之人,今日起我便是你的主人,”鄭恒咬破手指,將一滴血滴在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