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少廢話,你照我的話做就是了,那來的費話,”
鄭恒道:“可不是麼!那你說你還有多久性命,”那人沉聲道:“三天,”
鄭恒不禁有些黯然道:“我看你不像壞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或許不用死了,”那人笑道:“死並不可怕,我現在也沒什麼遺憾了,唯一遺憾的是不能手刃仇家,可惜即便不死,我再修煉幾十年也不可能殺得了他,所以我也放開了,人都死了殺了仇人她也不能複活,有什麼用,”
那人聲音沉重,麵具下不禁流出淚來,回想起當年,長白山下,一派白雪皚皚,銀裝素裹,一座小道觀內,一個翩翩少年,手中握著長劍一柄,在雪地舞劍,那少年正是麵具人少年之時,麵具人名沈殿成。
忽身後有人在後叫道:“殿成呀!你練得怎麼樣了?沈殿成回頭看去,忙拜道:“師父,你老怎麼出來了,這外邊天寒地凍的,你老還是到屋內歇息吧!”
那人約四五十歲,慈眉善目,身穿一件黑色襖子道袍,負手而立,
那人道:“殿成呀!為師要出去幾日,道觀的事就交給你了,”沈殿成道:“師父,不知你要去哪裏?可要弟子隨左右伺候,”那人道:“不用了,為師沒那麼嬌氣,記住別拿香油錢啊!”沈殿成忙道:“師父,弟子不敢,”那人笑道:“好了,不多說了,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沈殿成急問道:“師父何事如此急?”
仁中霞你又要躲避老娘了是與不是?忽空傳來一聲,仁中霞笑道:“敏敏你說的哪裏話!我怎麼會躲避你呢!我是正要去找你哩!不期你自來了,”
忽空中落下一位少婦,那少婦容貌嬌好,麵容清秀,白衣如雪,落在道觀院中,與之白雪相比,憂勝三分,
那少婦秀眉微蹩,嗔道:“你會去找我?鬼才信你的話,我看你是要跑吧!”
瞧你說的,你是我的好娘子,我怎麼會跑哩!歡迎還來不及哩!仁中霞悻悻道,
沈殿成見仁中霞叫那人娘子,好奇問道:“師父,這是師娘麼?”說罷忙跪拜,拜了三拜方才起身,
那少婦這才注意到沈殿成,怒道:“好你個仁中霞,自己的孩子不養,出來養別人的孩子,你個沒良心的,算老娘看錯了人,”仁中霞無奈道:“敏敏,瞧你說話怎麼難聽,那孩子不是我要養的,平日都是他做事養我的,你要相信我,”
那少婦抓著仁中霞耳朵道:“老娘叫你頂嘴,跟我來,”說罷便將仁中霞帶入道觀房中,忽然間傳來一聲聲慘叫。
沈殿成不禁打了個寒戰,他可不想在見到這是母老虎,急出道觀門,正到門口忽然撞到什麼,
啊喲……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沈殿成定睛看去,隻見正撞著一個如花少女,約十五六歲年紀,長得清純可人,
沈殿成忙至歉,道:“在下無心撞著姑娘,乞望姑娘恕罪,”那少女正欲發怒,但見沈殿成相貌英俊,翩翩風度,不禁動了一絲情懷,俏臉微紅道:“公子可看見我娘了,
沈殿成將那少婦容貌說了一遍,那少女道:“那人正是我娘,公子可以帶我去麼?”沈殿成也對那少女有些傾慕,忙道:“在下樂意效勞,”沈殿成將那少女帶入道觀中,隻見從屋內出來兩個人,
此二人正是仁中霞夫妻二人,那少女撲在那少婦懷中,嗲嗲道:“娘……你怎麼跑那麼快,女兒都跟不上了,”那少婦滿臉溺愛,道:“你呀!老大不小了也該嫁人了,日後嫁到婆家,似這般怎麼得了,”那少女吐了吐舌頭道:“那就找個上門女婿不就好了,”
那少婦笑罵道:“你這個鬼丫頭,找個上門女婿好叫你欺負人家是與不是,”那少女咯咯大笑,仁中霞見那少女,叫道:“婉芸,你怎麼爹也不叫,”
那少女回頭,笑道:“爹,你怎麼在這裏,原來娘是要來找你的呀!”
仁中霞頗感尷尬,道:“你還是我女兒麼?這也太冷淡了!”鹿敏笑道:“讓你不管我們娘兩,知道女兒不要你了,”仁中霞歎出一口氣,笑笑不語,
鹿敏道:“死鬼,我剛才跟你說的是你不會忘了吧!”仁中霞道:“這個自然不會,我這不是想多看女兒兩眼嗎?”鹿敏眼中閃過一絲黯然,隻一瞬間。
仁中霞懷中摸出一道帖子,道:“殿成,你與婉芸速將此信送往洛陽城牡丹亭交與陸劍峰,記住此事甚大,一定要將此信親自交付任劍峰,中途不準偷看,不然為師定將你抽筋挖骨,教生不如死,你知道麼?”沈殿成見平日慈和的師父如此,不敢怠慢。
忙道:“弟子謹尊師命,”
沈殿成與仁婉芸各騎一匹駿馬,曆時三月,便到了洛陽,沈殿成與仁婉芸並沒見過如此繁華都市,一路上看不盡繁華,在神都洛陽,閑遊數日,方才到牡丹亭,隻一片花海,數之不盡,仁婉芸在花海翩翩起舞,宛如仙子臨凡,沈殿成不禁有些癡了,心中暗起重誓,誓死要娶仁婉芸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