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台山鄭恒受難 國清寺僧人遭劫(1 / 3)

戰事已畢,

方國珍命人將胡成海財帛之物取盡,共得黃金五萬兩,白銀八萬兩,食鹽二百石,眾人將財物裝載上船,駛船徑往月牙島,約過二個時辰。

眾人泊船靠岸,鄭濂、方國珍、水仙、鄭恒、回至舍內,方國璋將財物搬至倉庫。

鄭濂將鄭恒安置床上,見鄭恒猶不見醒轉,心中堪憂,因問水仙,道:“恒兒是否又運氣了?”水仙不語,微微點頭,方國珍急請方向榮為之診斷,

方向榮將鄭恒衣袖挽起,搭在鄭恒脈上,歎口氣道:“他體內氣息紊亂,五日之內若不將其醫治,恐大羅神仙也難有回天之術了,”方向榮看向方國珍,又道:“珍兒,你即刻帶領他父子前往天台山,找你師伯了塵大師,你師伯所居之地乃是仙霞嶺雲軲洞。”

方國珍領命,著人收拾行裝半響,鄭濂負起鄭恒,三人登船,拔錨起航,方國珍道:“天台山位於台州,我們上岸後需沿途換馬,盡量兩天之內到達。”鄭濂點頭同意。

三人快馬加鞭,跑死四匹馬,曆時三日。這才到達天台山腳下,隻見:

巍巍高峰,峰巒連綿,怪石飛瀑,幽奇古洞,百年樹幹,根枝盤虯,山體幽境,樹木蔥蔥,無不盡古、青、幽、奇之能事,不乏蓋山嶽之神秀,窮山海之瑰富等佳句。

方國珍歎道:“這些和尚倒是會選地方,選這個清幽雅致之所,名山皆被僧人占去,富貴又被皇家所奪,眾生隻得居住貧瘠之地,每日為了三茶兩飯奔波勞累,可笑佛祖還妄言眾生平等,真是諷刺,天下眾生又何曾平等過。

鄭濂笑道:“時間最惡的還不是皇家,最惡的當屬地方官僚,百姓已是苦不堪言,官僚又如此腐敗,何期百姓愛國,天不愛人,又何談人之供天,世間之事非你我百姓所能決也,所謂慈悲,不過是掌權人手中的屠刀,慈悲從就不是百姓能做的。

方國珍道:“既如此,何不將屠刀握在自己手中,決定眾生生死,”鄭濂知方國珍早已有反心,也不點破,笑道:“可惜我已是廉頗老矣!那還有如此雄心壯誌,不比當年了,”

方國珍嗬嗬一笑,道:“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鄭濂點頭,一路縱觀風景,數之不盡的奇枝怪石。

來至山腰,忽有十幾名僧人攔住去路,那些僧人個個精神抖擻,肌肉盤虯,肉似古銅,手握齊眉棍,

那領頭的的僧人道:“山下何人?速速離去,今日關閉山門,不接香客,”

方國珍怒道:“你這潑驢,好生無理,豈有將香客拒之門外之理,”那僧人惡道:“滾下山去,不要丟了性命,尚不自知,”方國珍挺起雙刀,正欲動手,鄭濂一把將他拉住,道:“不要這樣,我們是來求人的,先看他怎麼說!”

鄭濂看向那僧人,道:“在下浦江鄭濂,特來求見了塵大師,還往引薦引薦,鄭濂不說見了塵還好,一說見了塵,那僧人登時發怒,道:“你們與那魔女是何關係?莫非欺我寺中無人,”說罷挺棍直取鄭濂,鄭濂負著鄭恒,雖躲避過了那武僧一棍,卻騰不出手對付那武僧。

鄭濂提氣,輕身一躍,跳到道旁一塊尖石上,道:“且慢動手,我等無惡意!”那武僧那容分說,縱身直取鄭濂,鄭濂左閃右避,身負著鄭恒,著實有些棘手,

方國珍在石階下,叫道:“鄭兄長,這些和尚你不打服,他是不會聽你說的。”鄭濂笑道:“我想也是,”鄭濂提氣輕跳到方國珍身旁,道:“你先替我背著恒兒,我去對付那武僧,”

那武僧不屑一顧,道:“大膽的毛賊,輒敢口出狂言,看我滅你威風,那武僧提棍刺向鄭濂麵門,鄭濂不緊不慢,伸手抓住木棍,輕轉木棍,右手掌往木棍末梢輕打出一掌,那武僧勁力不如鄭濂,一失神,那條木棍刺向那武僧胸口,

那武僧一個蹌踉,一跟鬥栽到石階上,好在那武僧身處上方,不至跌落山穀,那武僧翻身起來,大喝道:“布陣,”眾僧人排列有序,分作兩排兩重,十八條木棍齊向鄭濂打來,鄭濂取出寶劍護身,擋住十八條木棍,道:“少林十八銅人陣,我倒真是小看了你們,我前些年來的時候也不見你們會使,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那武僧道:“你未見的事多了,今日就叫你領教十八銅人陣的厲害,

鄭濂道:“如此就受教了,”鄭濂飛身躍起,那十八銅陣隨之變換,化作一個圓形,圍住鄭濂,好似鐵壁一般,木棍似鐵壁上生出尖刀,直刺鄭濂,鄭濂忙轉動身體,使出一式“回旋踢”使劍將木棍削斷一打截,一躍躍出陣中,道:“爾等非我敵手,暫且作罷了,若在打下去,定有人受傷,”

那武僧怒道:“狂妄,變動陣法,那一群武僧將半截木棍握住,齊向鄭濂打來。

忽山頂有人叫住,道:“不必再打了,放他們進山,”那武僧道:“方丈,這幾人甚為無理,再過片刻我定能將他擊倒,”方丈道:“戒嗔呀!你還不知道嗎?若不是這為施主手下留情,你們十八人早已身首異處了,”戒嗔眼中露出不慢滿之色。

鄭濂見了,問道:“山上的可是了凡大師,在下浦江鄭濂,幾年前曾與大師有過一麵之緣,不知大師還記得否?”了凡大師道:“噢,原來是鄭居士,不知你今日上山所謂何事?上山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