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錘你被我言中,因此惱羞成怒,憤而傷人。”
江和城的巴掌倏爾僵在原地!
陶夭夭這是在威脅他?
意識到這一點,江和城的臉色甚是難看。
如今,奪嫡在即,他沒必要為了個還算嬌俏的庶女給自己的名聲上添汙。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隻是覺得,你們都是自家姐妹,沒必要做得那麼絕而已。不過這既然是你陶家的家事,本殿下也不好多問!”江和城說著,轉過身去,以眼神暗示陶嫣嫣交出頭麵。
陶嫣嫣雖然心有不服,卻也無可奈何,隻好忍痛,將頭麵一件一件拆下來,怒氣衝衝遞給了陶夭夭:“姐姐這下滿意了?”
來時風光無限,去時啥也不剩。
陶嫣嫣再也承受不住,悶頭想跑,卻梅開二度,再次被陶夭夭抓住了手腕。
陶嫣嫣這次是真的急眼:“你又要幹嘛!”
“道歉,難道不需要行禮?”陶夭夭眨眨眼,原主因陶嫣嫣而死,陶嫣嫣難道不該對著原主故去的那條河磕頭請罪?
“若不行禮,便是道歉的心意不誠,妹妹若不知道錯,姐姐不介意繼續懲處。”陶夭夭話裏話外威脅之意十足,陶嫣嫣臉色難看,若是鬧回了永安候府,她不一定能吃到什麼好果子。陶嫣嫣咬牙,見江和城也並不打算相助,隻好雙膝一軟,跪在了陶夭夭麵前。
“姐姐,是妹妹言行不當,讓姐姐受驚了!”
陶嫣嫣低著頭,本不打算磕頭,陶夭夭卻忽然上前,朝著陶嫣嫣的肩膀用力一按。
“呀!”
陶嫣嫣一聲驚呼,整個人朝地麵撲過去,一張臉摔在了河邊的雪泥裏。
“如此,才算誠意。”
陶夭夭滿意點頭,扭頭瞥向那汪寂靜的深冬寒潭——原主的在天之靈,如此也算慰藉。
陶嫣嫣灰頭土臉地離開,眼看人群漸漸散去,冷風再次拍來,陶夭夭這才意識到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一個噴嚏被凍了出來。
“阿秋!”
陶夭夭揉揉鼻子,這個時代可沒有退燒藥,若感冒發燒,怕是得丟掉半條命!
正打算去找件幹衣裳換好,忽然,一件漆黑色的鬥篷從二樓小築被人丟下來,正落在了陶夭夭的身上,清新的冷杉香令她一愣,下意識抬眸朝樓上的人看去。
隻見小築二樓,坐著位紫衣男人。
方才的江和城顏值已然不差,可眼前的這位,容貌卻更勝於他。
他的那張臉,似光風霽月,他就那般鬆散地斜靠在閣樓上,卻讓人忍不住向其臣服,似乎隻要對視,便會沉淪。
陶夭夭拉緊身上的鬥篷。
方才她與乞丐之間的種種,恐怕全被這男人瞧見了。
但他似乎並沒有告密的打算,不僅如此,對方還借了衣裳給她。
陶夭夭朝二樓拱手:“多謝!”
男人沒有回話。
就在這時,陶夭夭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陣尖銳的轟鳴!
“唔”她下意識伸手捂住頭,臉色慘白。
是原主殘留在她身體裏的靈魂正在叫囂!
‘快逃!’
‘快離開他!’
什麼情況?
難道這男人是什麼危險份子?!
陶夭夭狐疑的望向二樓的方向,卻發現,二樓的男人已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