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年之氣(2 / 2)

不知不覺時間就在我們的生命之中劃過,落葉紛飛瑟瑟的秋季,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來到了冰雪覆蓋的寒冬。時間在變,四周的環境隨著時間的變化也在改變,唯一沒有變化的是,每天清晨,出現在大山之中的那兩個身影。

這兩個身影當然就是那生活在大山之中的,爺孫兩人。夜晚來臨的時候,仔肩和爺爺兩人圍坐在燃燒著的爐火旁,仔肩滿臉失望的對著自己的爺爺說道:爺爺,你騙人,你說過要帶我去打獵,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我每天隻是不停的瞎跑,然後就是在哪又冷又硬的山頂幹坐。這也能叫做打獵嗎?

老人看著滿臉不悅的仔肩說道:你以為打獵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嗎?你認為你現在可以去打獵嗎?就憑你現在,你自己說,你現在是比獵物跑的快,還是比獵物更有力,

就你現在這個速度,別說是在這山峰疊嶂的大山之中打獵,就算是將你放到一望無際的平原之中,而且有足夠的獵物讓你去打,你又能追上幾個,還有,就你跑幾步就氣喘籲籲的樣,連十裏意外的獵物都能夠聽到,你還能打什麼獵。

老人一通說:坐對麵的仔肩則是一言不發,心中像是還有許多的不服氣。

接著老人說道:既然你那麼想要打獵,那明天我們就去打獵,怎麼樣。聽到這些仔肩的眼睛一亮,信心滿滿。

清晨,天還沒有亮,仔肩就老早的起來,今天看上去滿臉的興奮,一臉的激動。手拿一柄彎刀,被誇一張弓箭。儼然就是一個十足的小獵人。

老人前走,他後麵緊跟,一會急,一會慢,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一個仔肩從來就沒有來到過的地方。這個地方樹木蔥鬱遮天蔽日,各種蟲鳴獸嘶不覺於耳。

隻聽老人說道:這個地方的獵物都是最容易捕捉到的,你不是想試試嗎?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接著老人笑著說道:今天我們能不能吃到飯就靠你了,我就在這裏等你。

仔肩聽到,滿臉興奮,弓箭握在手中,向著自己的獵物出發。

這個地方的獵物還真是不少,有自己認識的也有自己不認識的,隻聽嗖的一聲從仔肩的腳下穿過一隻黑乎乎的東西,體態矮小,但是渾身上下肥嘟嘟的,身後還有一條小尾巴,仔肩看到,心想道:就是它了,想著手中的箭已經搭載了弓上,沒有想到,剛一上箭,那小家夥像是感受到了有危險一樣,嗖的一下向前奔去,速度那叫一個快,仔肩,眼也夠尖,看它要逃,急忙拉弓射箭,可是,那小家夥早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連幾次,每次都是這樣的情況,仔肩心中難免有些灰心,從天剛朦朦亮,一直到現在日光偏西,自己仍然是兩手空空。

看到一天的時間快要過去,而自己還是兩手空空,,也隻好是原路返回,老人還是呆在原來的地方,似乎一下也沒有動過,看到空手回來的仔肩,老人,沒有說話,因為事實已經是最好的證明。

回去的路上,老人看著悶悶不樂的仔肩說道:你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沒有打到獵物嗎?

為什麼?仔肩有氣無力的問道。

因為你把這個世界看的太簡單了,你把所有的事情都當成是理所應當的,

你認為,你是獵人,你就一定能打到獵物嗎?你認為那些獵物知道自己是獵物所以就站在那裏等著你的箭來射嗎?

也許你是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太久了,所有的事情都有它的時候,其實,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麼的複雜,現在的你是永遠也不會想象到的。這句話,老人像是在對仔肩說:仿佛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冬去春來,轉眼之間生命之中不知不覺間又流過了一年。

這一年,或許對很多人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對於這位山中生活的老人來說,卻是意義非凡,因為這或許是他生命之中的最後一年。所以他才會極力的想要讓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他唯一放心不下一個人。做最後的安排,他能做的,他已經全部都做了,他不能做的自己也沒有辦法掌控。剩下的就看上天是怎麼安排的吧。

最近的幾天老人的身體越來的越虛弱,每過一天都像是受著極大的痛苦,他知道自己的身體走到了盡頭。從他一年前在大山深處和黑衣人決鬥,深受重傷,並在最後危機的時刻利用靈魂燃燒之法重創黑衣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現在時間到了,也是到了該要離開的時候,看著身邊的子肩,心裏想著雖然他還是個孩子,但是,有些人要經曆什麼樣的事,要走什麼樣的道路,很多的時候真不是自己想要怎麼就能夠怎麼樣的。

雖然我的道路已經走到了盡頭,但是我相信他的道路才剛剛的開始。

老人疲憊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堅定。